“云湄,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你也知道,擢升旨意就在这几日。”
顾景曜的声音愈温柔。
柳云湄闻言暗自舒气,神情愈缱绻。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但我真的觉得这样不好。
若没有我,温鸾与你也算是神仙眷侣了。
她虽然不懂诗书礼仪,对侯夫人也不算孝顺,可人家命数好,有一个与老侯爷指腹为婚的父亲,这便是最大的福气了。”
“你只说咱们的事就好。”
顾景曜声音愈温柔,可这句话却让柳云湄心里一凉。
“怎么,世子爷听不得世子妃的坏话么?”
柳云湄忍不住酸道。
“云湄。”
顾景曜轻声嗔怪,又随手拿热茶覆灭了香炉。
“我知道。”
柳云湄咬咬唇。
“我知道你说过,她什么都不明白,与我们的事没有干系。
好,那我就只说我们的事。
景曜,你不知道今早母亲骂我的时候我有多难过,你也不知道我每日有多想你。
我是想着,要么你给我句痛快话,要么,咱们就这样断了吧,从前的事只当没有生过。
往后我或死或活,或是被未来的夫君嫌弃唾骂,都与你没有半点干系。”
“云湄,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当初的事,我一直记着。
若不是为你,我也不会如此急于升为上卿。”
顾景曜一字一句说着,却蹙眉瞧见香炉再起,旋即便又拿热茶泼了。
“你总管那香炉做什么。”
柳云湄稍稍不满,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
“景曜,你若真对云湄有一丝怜悯,便写了这文书吧。”
顾景曜的视线缓缓落在眼前的纸上。
一炷香过后,柳云湄带着莹莹泪花送走了顾景曜,迎上了一直候在不远处的孙氏。
“如何?”
柳云湄点点头。
“景曜说了,只要擢升旨意下来,便立刻与温鸾和离,然后娶我为正妃。
我也让他把这番话写在纸上了。
这回真真是板上钉钉,比那传家玉石更稳妥,肯定变不得了。”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