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成的。”
她抚着小腹,温声笑道:“这小家伙不似晏儿,从未让我受罪。”
“咱们的女儿,定似挽儿一样乖巧。”
沈千聿帮宋挽擦过嘴,这方轻声道:“既你身子无事见见家中姐妹也好,我亦怕你在宫中无趣,或觉得烦闷。”
宋挽点头,应承下来。
她这一胎虽不曾受什么罪,可因着身体丰腴不少,有些时候颇显笨重,可沈千聿却偏偏她从未有过的笨拙模样。
“今日我宿在挽儿身边。”
二人怀沈时晏时还知晓分床而睡,如今沈千聿却早已懒得避讳,连先前寝宫里的拔步床都早早搬了出去。
将宋挽扶到床边,沈千聿小心帮她换了衣衫。
“我自己……”
“我帮挽儿。”
将柔软内衫披在宋挽身上,沈千聿又为她调整了软枕。
二人和衣而卧,沈千聿轻轻用手梳理着她的长发。
“不知她会不会生得同挽儿一个模样?”
“不知。”
“我觉得会。”
沈千聿自榻上爬起,小心将耳朵贴在宋挽隆起的小腹前。
宋挽见状淡淡一笑:“你可想好她的名字了?”
“想好了。”
男人翻身下地,从案之上抽出厚厚一沓写满了单字的金花笺。
他凑到宋挽面前:“我选了二十几日,可选来选去还是中意这个娇字。”
“我想她做我二人的娇娇儿。”
“我想她一生有人疼宠,不只是你我。”
“娇儿的未来夫婿要由我来定,若是不能比我待她更好,那我宁愿留娇儿在宫中一辈子。”
宋挽只见沈千聿说着说着竟哀愁起来,不免觉着好笑。
孩儿还未生下,他便筹谋起那么远的事,实不知若真有小公主出嫁那日,他要如何。
摸着小腹,宋挽竟忽然有些发愁。
沈千聿如此喜小公主,可若是再诞下个小皇子,他又要如何?
思及此,宋挽轻笑起来。
“挽儿觉着这名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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