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青年观察着虫母的神情,“妈妈,我们想帮你的。
“
阿舍尔无言沉默片刻,从前在帝都星上,他懒得感知旁人的情绪,比起这些对他来说无用的社交,阿舍尔更喜欢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揉鼓药剂。
但此刻,血脉基因上的联系令他无需感知,便已经知道了眼前五个子嗣的诉求。
卑微又可怜,带有一种小心翼翼,有点像是从前最初驯养虫群们的时候,不过前者比后者更加无害。
“好啊,等你们学会了就可以帮我。
“
阿舍尔眨了际眼,他身体内的疲情未消,大脑深处的神经正渴望着休憩,但面对这群有些可爱的孩子们,他还是忍下了困意,开口叮嘱,让他们暂时在飞行器的小宰厅里待会儿。
“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我醒来再说吧。
“
他真的太需要休息了。
眼底略微青黑的虫母又一次走进了那间仿佛伊甸园的卧室,门板缓缓闭合,站在外面的白青年们哪怕再望眼欲穿,也都听话又顺从,他们按照妈妈的叮嘱,挨个坐在小宰厅的沙上,一个个坐得笔挺又紧凑,像是一群即将面试的新员工。
前进在陌生星域深处的小型飞行器内安静一片,一墙之隔,一
面是已经沉甸甸睡熟的虫母,另一面则是正襟危坐的五个白子嗣。
高科技时代的一切交通工具都被无限精筒了驾驶办法,提前被阿舍尔设置好的驾驶模式哪怕身处陌生的星域,也能自主捕捉周围星球上的生命程度,进行方向的分辨。
因此阿舍尔并不怕他们会在广袅无垠的宇宙里迷失,对于人烟的需求和寻览,
他们需要的仅仅是时间罢了。
在这片星际,大多数情况下,帝国人无处不在。
当这艘小型飞行器在虫洞的作用下迅消失时,始初之地则陷入了一片混乱。
原本被引起的狂化喉鸣在虫母的声息消弯的那一刻戚然而止,疯狂的虫群像是被瞬间按下了暂停键,他们一个个地慢下动作,最终彻底站立在地面,汹涌着狂热情潮的竖睫逐渐褪下
慌乱,仅剩一片茫然。
不是被虫母信息素吸引的疯狂,不是因为虫母的血液而产生的恐慌,而是一种茫然到极致的无措,连带着一双双情绪逐渐清晰的竖瞳里,都空落落一片。
此刻,相对冷静的库亚从虫群中走了出来,白布依旧蒙在他的面孔上,他走向创始者号的第18号逃生舱门,从草丛间捡起几块碎玻璃。
破碎的玻璃上还沾染有高级虫母熏人的信息素,以及甜腻腻的血腥。
“是虫母的血。
“库亚轻声道。
“怎么回事?妈妈受伤了吗?“塞克拉冲上前来,他扫过地上的狼藉,大脑有卜刻的空白,“妈妈的血…为什么会在这里…“
“妈妈去哪儿了?“
“除了这些血,我好像突然闻不到妈妈的味道了。
“
“我也闻不到了…
“精神力链接…好像也消失了。
“
“我什么都感应不到了,妈妈,去哪了?“
“应该在战舰里。
“后来一步的迦勒面色微冷,神扫过地上那摊彻底浸润土地的信息素,正愚说什么时,忽然听到一声从创始者号传来的巨响。
虫群们猛然回头,他们看见了摇摇晃晃撑着舱门的旦尔塔。
“旦尔塔?“歌利亚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袖飞身上前,灵活的尾勾不情不愿地绍脚步路跆的共生者撑了一把力,“妈妈呢7“
被撑着劲的旦尔塔呼出一口浊气,袖侧身靠在门框上,周身铺满了浓郁的、属于虫母的甜香,芬得拉家族的子嗣成员们迅围了上来,他们所有虫都望着旦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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