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他的话“对,嬷嬷温柔告诉我明天能练习,光着脚站在马背上,一定很冷。
当我滑下马背的时候,我被痛快揍了一顿,从此,所有的马房都上了锁。”
那绵堂调侃盯着我,“那是很久的事情了,那时你已是一个性子暴烈的小女孩。”
“来吧,勇敢的姑娘。”
他继续伸出手向我发出邀请。
我感觉到一股几乎已变得陌生的情绪在骚动,那是一种肆无忌惮的暴怒。
我踩到石头上,两手插腰,我知道自己举止是非常无礼的。
我朝自己右手掌吐了口唾沫,把手举起来,用力拍击他的手掌,淘气的说“来吧。”
他的眼睛里流露着好笑、有趣与某种我无法说明的神情。
我抓住他的手,一脚踏上马蹬,一跃起便上另一匹白马上。
我确信那绵堂如果到我的胆怯,懦弱的一面时,他一定会幸灾乐祸。
我宁愿跌断脖子,也不让他称心如意。
我拿着鞭柄碰碰白马的脖子。
“我们来试试小跑步,我能不能在保持平衡。”
我抚的语调喃喃对白马低语。
他正在着我,他正等着我出丑。
我心想就让那绵堂好好瞧好了,就算我跌断每一根骨头,也没有人敢嘲笑我,尤其是他。
“骑的时候要放松,坐正,我是如何坐的。”
那绵堂温和对我说。
我照他的话做,感觉手心冒汗,我怔了数秒,那绵堂帮我挥鞭策马白马奔驰而去。
现在要担心,已经来不及了我不觉调整重心,感觉白马开始跑,大有越跑越快之势。
马儿轻而意举的跃过泥坎,我没事,还好得很哪我哈哈大笑,16年没有没骑马根本没有太大区别,我的恐惧感渐渐消失。
那绵堂奔驰在我旁边,挑衅,“真是大胆的姑娘,猫猫,你敢不敢跟我马赛一程”
“好,”
我甜甜地说,“问题是庄稼泥土很多,我怕后面的扬起的尘土,会把你呛死。”
那绵堂哈哈大笑,挑起眉。
“输的人喝白酒,帮我们清清喉咙的尘土。
“好村头见”
“去村头。”
没有等我准备好,狡猾那绵堂一声喝下立即就策马跑开了。
一路上我未能超过他,就被扬起尘土洒得灰头土脸,我一边呛咳,一边挥鞭催白马前进。
我大叫“哎哟。”
那绵堂还算够义气,听到我的叫喊立即把马掉头过来,他的脸闪过一丝惊恐,紧张地问“怎么啦”
我捂着肚子,等他靠近身边时,我猛踢白马,抛下他扬长而去,我回眸一笑,我可以听到身后那绵堂的笑声。
我全神贯注,那绵堂这家伙思路敏捷,话题难测,使我一刻不敢松懈自己的注意力和防御力。
他使我怒,我笑,使我浑身上下充满活力。
全力奔驰过田野,多少舒解了压制紧张,我们之间的竞争已渐渐明朗化,我们的共同点冷酷无情,也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