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鉷一愣,没想到陈琩这么敞亮,当时伱还假迷三道的跟我说,是跟我儿子关系不错,才给我工程,我当时就觉得你糊弄我。
原来是不愿意夹在东宫和右相府中间啊。
不错,还算坦诚。
韦坚又说了一些恭喜王鉷的话,随后朝陈琩道:
“敢问隋王,近日风传的那件事情,可否属实?”
“哪件事?”
陈琩皱眉道。
韦坚笑了笑:“太子良娣。”
我草,你们俩是真敢聊啊,我喜欢,王鉷忍不住坐直身体,脸上毫无表情,但八卦的心思已经被这两人给勾起来了。
他在宫内尚书省任职,自然晓得太子良娣那档子事,不要认为人家王鉷官小啊,人家那个部门,相当于税务bu加财政bu加农业bu。
陈琩微笑道:“子金是替自己问,还是替他人问?”
韦坚正色道:“替自己问。”
他知道陈琩这句话的意思,太子妃是他妹妹,韦坚肯定关心这件事,而他又是太子的人,太子肯定也想知道,陈琩和张二娘共处一室,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琩点了点头:
“我也听闻了,传闻有被过度渲染,但事情经过,差不多。”
韦坚叉手道:“谢隋王肺腑之言,这次我信你。”
他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想搞清楚两点。
第一,那个张二娘,是否真的如传闻所言,利用陈琩做踏板,进太子院,如果属实,小小年纪有这份胆量心计,自己那个心善的妹妹,怕不是今后要吃亏。
再者,圣人明知如此,仍选择赐婚,对太子到底是怎样的态度?
他现在大概有数了。
韦坚站起身,打算就此道别。
因为他知道,继续呆在这里,人家俩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商议正事。
陈琩却摆了摆手,示意韦坚坐下:
“安兴坊虽属万年县,但我今后少不了要与子金打交道,初离十王宅,本王立意以诚待人,王副郎找我,多半是营造的事情,都是为圣人做事,子金留下,听听无妨。”
韦坚一愣,像是初次认识陈琩一样,惊讶的眼神一闪而逝,点头道:
“那就却之不恭了。”
王鉷也是场面人,闻言将堂内几张桌子并在一起,将他抱来的那副大卷轴摊开在桌子上,为陈琩讲解道:
“百宝大盈,琼林的位置,都已选好,按照隋王的意思,崇明门与温室殿中间的广场,都要拆掉,这是所能营造的最大方圆。”
“东西七百步,南北三百八十步,东为百宝大盈,西为琼林。”
“金银之属谓之宝,安西于阗之玉,饶、道、宣、永、安南、邕等州之银,杨、广等州之苏木、象牙,永州之零陵香,广府之沉香皆藏于百宝大盈。
“钱帛之属谓之货,宋、亳之绢,复州之紵,宣、润、沔之火麻,黄州之赀,并第一等郑、汴、曹、怀之绢,常州之紵,舒、蕲、黄、岳、荆之火麻,并第二等纳于琼林”
韦坚站在一旁,瞠目结舌的盯着面前那张复杂的图纸,只觉骇然心惊。
你们特么的够狠啊,这两座库,比左右藏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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