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是我和阿烟唯一的女儿,她要随拂筠去赴任,我们当然是要跟着。”
云大想了想,到底没想别的借口暂时糊弄。
反正这事儿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现在他爹既然已经找上门来质问,那就直接解决。
“渠安府很远,我们不放心阿灼一个人跟去,有我们在,他沈拂筠无论如何都不敢欺负阿灼。”
沈拂筠隐晦地看了一眼云照灼,他可真是冤枉大了,明明是疼自己媳妇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欺负?
“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管那么多?”
云森冷哼,“早让你在老二老三媳妇儿娘家那边给阿灼选一个人上门,你非不要!”
“现在好了,阿灼嫁给这么个人,你们还要跟着一块儿走!”
云大心里本来因为要跟着女婿去渠安府赴任而对自己的爹娘有所愧疚,但现在听完他爹的说辞,任何愧疚都抵消了。
他爹到如今所想的仍旧还是只利己,全然不管阿灼如何。
“如果爹没别的话说了,那就请爹回去,我和阿烟出前会去老宅跟您和娘道别。”
云森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这还是他那个好脾气的大儿子?
“我和你娘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把我和你娘给撇下不管了?”
“这不是还有老二老三?”
云大转手把两个大盖碗放回桌上。
既然他们不稀罕,那这饭菜他就没必要送了。
“反正爹娘你们也是更喜欢老二老三,有我没我都没差。”
云森顿时指着大儿子张口爆粗:“放屁!
我和你娘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了的!”
“老大,你这么说,你还有良心吗?!”
“我的良心不是早被你们吃没了吗?”
云大忍无可忍,红了眼眶死死瞪着他爹。
“爹,阿灼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你们不能因为阿灼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就把过往你们做的那些事儿都一笔勾销!”
云森心虚了一瞬,很快就又强硬起来,“谁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肯听话?”
“但凡你听我和你娘的,阿灼能出事儿?”
这就倒打一耙了。
明明是他们做错了,却非要将过错都推到受害的一方头上。
宋烟拍桌而起,弯唇冷笑,“爹不如直说想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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