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万劫不复的缔结呈现出恶劣的垄断性质,所以管锌支撑不住,神思腾空出世几乎就要替他做决定,指甲都钳进掌心,他不得不中止。
他笑,很勉强,然后说,“改你的作业,回头再说。”
没有亲吻,只是手指覆盖在靖岳的唇部,像是在摩挲经年的疲惫风霜。
也许给时间一点时间冷静下来就好了。
他想。
管锌表现出厚重的疲态,朝床边去,脚底灌了铅却硬撑着走出不算难堪的姿态。
他别无他法。
正要上(战略间隔)床时,靖岳颤着声,唤他,“锌!”
单音节。
掷地有声。
顿了得有好几十秒,一秒一秒连接着心跳,时间在这时候像个背叛者,没来由得拉得无比的长,徒增煎熬。
管锌还是没能上(战略间隔)床,而是回过头看靖岳。
愣愣看着。
靖岳说,“你现在回头了,那我们现在说。”
像是计谋得逞,神色的缓和淌出靡靡匪气。
这是管锌没想到的,心里惆怅,无奈。
也觉得心脏仿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重捶,他乱了,没有意识形态,即,呈现液态,
等缓过神时靖岳已经全方位地曝露在他面前,人体像是插播进来的粘连。
人就附着在跟前儿了,靖岳明明猜到,可他还是不敢抱有过分的期待,如此,即便答案真的是否定也不会堆积过载的失落感。
甚至都不敢看得多用力,不敢伸手。
管锌蜷起手指还能摸到掌心头先嵌进去的印记,身体却已经回暖,一切都在表明该他勇敢了。
但,
他,
没有。
只是抱靖岳。
他拉靖岳入火坑,并长此以往地,自私地,如此不纯粹地要他,拥有他,几乎想要把他私人化。
而且,两次。
重蹈覆辙。
即使如此,不,是正因为如此,管锌如今才甚觉所决定的一切都如履薄冰,可倔强是他本身,宁肯做被动的接受者也不愿主动的要求者,别说要求,请求都少,生怕一个不过意将所有鲜媚的存在都打碎--这种惧怕旁人无从理解,他也无需旁人理解--杜绝这一切最好的办法就是扼杀在摇篮里。
发然后禁,则扞格而不胜1。
2
那个难以言说的拥抱定格了好久好久,久到靖岳破天荒地以为--抑或是确认--他真的留住了时空。
3
靖岳陪管锌躺下,一偏头看见管锌沉淀得仿佛入了定,凑过去,食指撩惹他的下巴,管锌被靖岳突如其来的不正经逗笑,咧开了嘴角,靖岳见状,知他并未烦心便安心不少,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随即忽略旁侧这样的说法,环入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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