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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入乡随俗（第2页）

人类太脆弱了，我不是故意的，她不会死掉了吧？”

……

鲸鱼怎么可能口吐人言呢？

6终心中一惊，猛地坐起，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躺在小巷子里，周遭都是些垃圾和废品，一股股难闻的垃圾恶臭侵袭着6终的鼻腔。

6终扶着墙站起，脑门又是一阵阵的钝痛。

她疑惑地看着陌生的环境，不理解为何刚刚还在海里的自己一下子就到了这儿。

6终缓慢走出小巷想要弄清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离开了刚才的小巷，脱离了垃圾的恶臭包围，似乎视线都因此清晰了，6终一下子闻到了无数种味道：像花香、食物、雨水、树木、泥土，也有油漆、烟草、汽油、被太阳烤熟的螨虫味儿……6终钝痛的脑袋更晕了。

她揉着额头想要询问路人自己身在何处，但她刚靠近一个路人，那个路人就有些害怕地看了她一眼快步走开了。

一开始6终还以为是自己身上沾上了刚才那个垃圾堆的味道，直到她拉住一个壮汉刚想要开口询问就被一把推开：“做什么？这么没礼貌，想挑衅是吗？”

6终无话可说，她？想挑衅？

壮汉捂着鼻子，正打算走开，6终握住了男人的胳膊，男人一挣，竟是没挣开。

“不好意思，我没想挑衅。”

6终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怎么突然就这么大了，她的四肢都很麻木，触觉也并不敏感。

“请问，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男人皱着眉，仔细打量了一下6终的模样说道：“头部受伤了吗？”

6终点点头，见男人回应了她，便松开了握住男人胳膊的手。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肿了。

“信息素能收一下吗，我怕我忍不到把你领去救助站就当街跟你打一架。”

6终并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信息素又是什么，更不知道怎么收。

男人见6终没有说话，默认这人指定是给脑子撞傻了。

救助站很近，走过一条街就是，男人指了指白色的门，没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6终的一句谢谢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不过她记住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的味道。

她想了会儿，逐渐想起了她曾经在图书馆兼职的时候去打扫旧书仓库。

整个仓库都弥漫着那种书页纸张放久了之后沾染上的潮湿味道，不好闻也不难闻。

走进救助站，消毒水的味道暂时屏蔽了过于纷杂的气味，6终犯晕的脑子都好些了。

“我去，谁的易感期？”

“吓我一跳，还以为上门寻仇了”

6终找了个凳子坐下，虽然救助站的工作人员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足以让她听清，没有擅自往救助站更里面的房间走，她看到门口有个类似导诊台的位置，按标识上的指引，按响了呼唤铃。

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走近6终，虽然不是6终印象里的医生打扮。

“易感期没带抑制剂吗？”

又多了听不懂的名词，6终停顿了会儿才回答道：“我似乎是头部受伤了，四肢麻木，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儿、你们说的很多话我都无法完全理解。”

真假参半，在搞清楚一切之前，6终无法信任任何人。

医生听完6终的话，领着6终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