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黄鹂已经把院落打扫干净,除了赵管家死的那个屋子——她实在也没敢进去,宁可就这么让它在那放着。
不过剩下的地方都打扫了一遍。
黎珂来到自己的新屋子,只见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二十个小瓷瓶,每一个瓶身都有苹果那么大,颈部细细长长,很是漂亮,这是今天黎问的人送过来的元液。
黎珂取过一瓶打开,一股浓稠的甜蜜的气息弥漫在鼻尖,光是吸上一口,浓郁的元气就弥漫在了五脏六腑。
手臂上红色的小蛇慢慢浮现躯壳,有些贪婪的缠绕在手腕上,冲着瓶子的方向吐出了舌头。
黎珂心念一动,让它缩回躯壳内。
这东西和她吸收元气凝结成的液体相似,但却又截然不同。
她的办法只是利用空间,不断往里面吸纳凝聚的元液,当里面元气的浓度够大时,自然而然会凝聚成液体,说到底是最简单最粗略的手法,一定要比的话,和这瓶元液就是水和蜂蜜的差别。
黎珂把瓶子重新密封好,让黄鹂送到她房间,她准备今晚就冲击紫府,一定要把丹田紫府冲出来。
二十瓶应该足够她冲击境界了。
黎珂心中也微微有些波澜,毕竟这是这么多天的谋算,小心翼翼坑害他人好不容易才换来的二十瓶上品元液。
另一边,此时的黎问和白汶川等人换了白家的另一个酒庄。
这处比白家在镇子上的几座酒庄都要私密。
几个人又都是男人,也无需提防些什么,因此场上的气氛反而比白天还要热闹些。
白汶川身份尊贵,自然没几个人敢灌他的酒,他对于这几位金城中的天之骄子,情绪也是淡淡的,应酬似的喝了两轮。
倒是许文是个酒蒙子,难得有尽情品尝美酒的机会,拉着旁边的黎问和赵南浔,一杯接一杯的灌着。
两个少年人年轻气盛,又怎甘落于人下?三个人好似比了起来,最终结果是,三人都喝得七荤八素倒在了桌上。
白絮找来下人,把他们三个扶了下去,场上就只剩下他和白汶川两人。
“堂哥,我敬你一杯,实在对不住,今日里怠慢了你。”
白絮举起酒杯,神色有些愧疚。
现在没有旁人,他才敢大大方方的叫出白汶川的辈分了,原来二人竟然是堂兄弟。
“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本来说好,这次难得你来一趟金城,带着你好好看看这地方的风土人情的。”
白汶川卸下了防备,不复白天笑面狐狸的微醺样,一双狐狸似的桃花也眯了起来:“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小子,现在长出息了,和你堂兄都打上官腔了,怎么,不是前几年在大都天天找我玩的时候了?”
白絮放下酒杯:“毕竟在外头,总要学学这些东西,要不到了场上,支支吾吾一句话说不出来,可是要挨我爹板子的。
你当谁都像你一样随心所欲的!”
白汶川耸了耸肩说道:“你说话这味道可越像你爹了。
这两天什么烦心事让你操劳成这样?”
白絮叹了口气,见到自家堂哥感兴趣,他也就不再隐瞒,把这两天黎家生的倒霉事,挑挑拣拣说了出来。
他倒也没想着求助堂哥,只当个乐子,给堂哥消遣解闷。
毕竟虽然说黎家听起来有些多灾多难,但都不算什么大灾,硬要说,可能是流年不利,有许多小麻烦。
“我这个弟弟哪里处理过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他爹爹又不在,母亲这段时间似乎是身体不适也不曾出面解决,可给他忙坏了,我这个做兄长的总不能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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