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没死,怎么可能?我那一刀不可能失手!”
刀疤男难以置信地低语一声,急退数步脸色有些难看,可当他看清屋内走出之人时,当即吃了一惊,顿时怒火中烧。
阿庆看到乔五死得很是凄惨,原本转身就要逃走,侧着身子打冷眼一瞧,现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少年时,他也变惊为怒。
“彪哥,是,是他,杀了乔五!”
鱼九面色肃然,虽然他方才一击得手,可对面刀疤男深浅未知,自己仍是势单力薄。
“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爷爷?”
“没错,陈老头不知好歹,初来乍到,就想要抢占油纸伞的生意,自然有人看不惯,彪哥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阿庆忍不住插嘴:“彪,彪哥,咱们要,要给乔五报,报仇!”
鱼九手掌一翻斜握匕,双眼一瞄已经寻好了飞刀的路线,冷道:“要报仇的人,应该是我!”
刀疤汉子没来由地心里一寒,看到鱼九蓄势待的模样,他竟感到了一丝危机。
那匕也就一尺左右,运在鱼九手里果有几分杀气,不容小觑。
“去死吧!”
随着鱼九手腕的一道疾风甩出,那匕划出一个诡异的弧线,刀疤男子大为惊骇,背上冷汗涔涔而出。
乔五被袭杀时,刀疤男也以为是鱼九阴错阳差侥幸而已,直到此刻他才看出门路。
这匕本就非是随意扔掷而出,俨然有几分打镖的手法。
阿庆也眼见寒光一闪击向身侧,也惊出一身冷汗,刚想要向另一侧闪避时,忽觉被一只大手猛地抓住,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侧前方摔去。
只听一声惨呼,赤木匕已经深陷阿庆的左胸之上。
不待他再叫嚷,刀疤男便将他狠狠地扔出,重重摔落在地上后,身子颤动两下便没了动静。
“两个废物,死了也好,这倒省下来二百两,嘿嘿。”
刀疤男眯着眼咧嘴笑骂了两声,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块粗布来,紧紧盯住鱼九露出残忍的目光,“当年陈老头就尝过这滋味,今日也让你尝尝被捂死的感觉,彪哥我这就送你去见你爷爷,哈哈哈。”
原本鱼九的计划是击杀或击伤刀疤男,然后再寻机会逃走,可刀疤男的狠辣出了他的想象。
自己才跟随薛青云习武不到一个月,连站桩马步还没学好,自己这三脚猫的本事,如何能是对面这魁梧大汉的对手。
鱼九微微一犹豫,一边缓缓退步,一边故意拖延道:“你说要杀我爷爷的,还另有其人?”
刀疤男有些不屑地说道:“小子,事到如今,你也不呼救,还惦记那陈年往事,真也有趣。”
“因为我知道,此刻呼救也没用,看你脸上的刀疤,还有方才刺我的那把尖刀”
,鱼九缓缓后退,斜眼计算着自己与背后尸体的距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本身就是巡检司之人吧!”
“哦?你这小娃,不简单嘛,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才你捂我嘴时,我感觉到你手上的老茧与常人不同,应是常年握刀之人。”
“你就仅凭这一点?”
“当然还有,那就是刚才我说的那把尖刀,我常去镇上的铁匠铺,自然见过巡检司制式的短刀,专门用来篆刻路标和切绳断锁。”
“小鱼贩子,你观察得还挺仔细哟,如果不是你必须死的话,我还真想收了你进巡检司,真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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