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译从桌上拿了一柄塑料小团扇,给她扇着风。
“热不”
“热。”
“分开睡会凉快些。”
“那我还是忍着吧。”
白禾宁可忍着热,也不想半夜被床底的鬼摸脚。
没一会儿,倦意上涌,她喃喃呓语“阿一,晚安。”
“晚安。”
她闭上了眼,呼
吸逐渐平静了。
言译侧身轻轻替她扇着风,渴望地着藏于夜色中的那张脸。
倏而,他试探地将手臂伸长放在了她头顶,见她没有反应,于是缓缓挪进,一点一点似蚂蚁爬,费了一阵功夫,终于让她睡着了他坚实的臂弯里,薄毯搭在她腰间。
“白禾。”
他用近乎呼气的轻微嗓音,一声声唤着,白禾ahei”
“嗯”
她的声音细细的,美梦沉酣。
“别他了,我吧。”
他不敢大声说,气息如消散无形的风。
小姑娘没有回应
言译闭上了眼,梦里都是她。
次日,白禾醒过来,到窗边微风撩动着白色纱帘,泛起层层涟漪。
她睡在自己的小床上。
不用想,肯定是言译趁她睡着后,将她抱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这家伙
不过,的确安全感满满,这个世界上,白禾唯一可以绝对信赖、交付所有的人,只有言译。
身体干爽,空调已经启动,吹着不冷不热的25度风,想来损坏的电路已经修好。
白禾打着呵欠走出房间,言译的小床上,薄毯折叠成了腐块,塑料小团扇搁在桌边,桌上还有翻开的厚厚一沓医学,字里行间是他详细的笔记标注。
笨鸟先飞
白禾脑海里鬼使神差闪过言译对自己的评价。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真的是笨鸟吗笨鸟能得懂这些复杂的医学籍
白禾感觉这小子有点装,故意隐藏实力最后来一波大的
可是他图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没关系,没几天就要出分了,到时候就知道言译这小子的真实水平了。
走出房间,餐桌上有做好的三明治和鸡蛋牛奶,玻璃杯下压着言译的字条。
他去菜市场买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