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诺凤迦施弯刀如虹,近缠萧玉川直长的横刀,挪闪的身影若灵蛇攀枝,四避萧玉川正面横劈竖砍,一心想要逼落萧玉川的横刀,将其钳制。
萧玉川挥长刀如剑,招招直取木诺凤迦颈胸腹,腾转的身姿若猛虎下山,无所顾忌,一心要取木诺凤迦性命。
缠斗半炷香的时辰后,二人额头冒出热腾腾的白烟,体力半耗,双刀相挡暂喘、暂歇。
木诺凤迦喘着粗气问:“你可有打算路上杀我?”
萧玉川喘息笑应:“正愁没有借口……你自己找死……便怨不得我。”
木诺凤迦眼波一闪,抵过头来,冲萧玉川狡黠一笑:“太阳已经做了我的女人,死也值了。”
冷不丁的话瞬间封冻了萧玉川的理智,他眼神里光芒涣散,脑子里一片空白……
见他走神,木诺凤迦抵住横刀的弯刀闪电般挪开,失了抵挡,萧玉川身子猛地往前一倾,木诺凤迦扬臂一刀从下方上掠,挥向萧玉川使刀的胳膊。
他手起刀扬的霎那,萧玉川右胳膊下方中刀,整只手臂当即无力,手中沉重的横刀坠落。
他赶紧扑身上来,将萧玉川扑倒在雪地上,正欲开口,眼前银光一闪,他前胸锁骨下刺入一道寒凉,剧痛随之传来。
萧玉川喘着粗气仰眸看他,从牙缝里吐字:“去死!”
木诺凤迦难以置信,怔怔下望……
被他压在身下的萧玉川阴戾着脸,已经用左手拔出腰间防身的的短小障刀,刺入他右锁骨之下,胸肋之上。
疼痛漫延至他持刀的右臂,右臂力道渐失,他手中弯刀失了擒握。
一息迟滞,萧玉川猛地一个翻身将他压下,双手握紧障刀,喘着粗气,将障刀一寸一寸送进他身体深处,痛得他浑身颤抖。
纵他用左手拒阻萧玉川重重刺下的刀,利刃依旧穿透了他的身子。
萧玉川猩红着血眸,鼻翼怒张,双手拔出障刀,又猛地刺向他的胸口。
电光火闪,他抬腿如风上踢,脚尖踢中萧玉川后脑勺,趁其眩晕的霎那,一个翻身将萧玉川复又压下,拼尽全力将萧玉川握刀的手腕重重一扭,萧玉川吃痛撒开障刀。
二人皆没了武器,翻滚扭打,雪地上血迹如乱梅般绽开。
五千将士本为袍泽兄弟,无人愿见兄弟死在自己手中,唯两将相斗损伤最小……所有人,只能噤若寒蝉看二人缠斗,无人呼彩,也无人劝阻。
萧玉川目不视物,体不察痛,一旦将木诺凤迦压在身下,便用完好的左拳疯了一般击打木诺凤迦。
他耳中来回震荡着木诺凤迦将才的话,“太阳已经做了我的女人……”
这是他痛至灵魂的伤,不可碰触!
回京后,闻听唐逸旻对丹阳起了色心,他日夜煎熬,幻想过无数回丹阳被唐逸旻凌辱的情形,痛得神魂俱伤,偏力有不逮。
他拼力救出丹阳,丹阳却被木诺凤迦沾染……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木诺凤迦必须死!
他频频挥动拳头,将木诺凤迦被打得口鼻流血,浑不在意木诺凤迦反拳相击,将他也打得鼻青脸肿。
不要命的疯戾打法,使尚还清醒的木诺凤迦难以招架……他不能打死萧玉川,唯有频频将萧玉川压到身下。
当他再次将萧玉川压到身下,凌厉的崖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睁开被鲜血迷住的眼睛一觑,见两人翻滚间已濒临悬崖。
他制住萧玉川猛挥的双手,口中喷着血沫暴喝:“住手,萧玉川,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