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兰罗赛尔一模一样。
什么
突如其来的念头把莉莉安吓了一跳,她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联想到罗赛尔。
在思绪纷乱的瞬间,伯爵艰难地在轮椅上挺直脊梁,轻轻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而后阿诺德克莱蒙的身躯就如倾颓地山峰般倒了回去,好似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然花费了所有的力气。
加勒特爵士赶忙上前,克莱蒙伯爵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送我回卧室。”
之后婚宴、舞会,在新郎缺席的情况下一切如常。
毕竟大家都是伯爵的子民,谁也不敢说一句不是。
一直到了晚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莉莉安步入了位于翠峰堡顶层的主卧房。
她必须在伯爵的卧室里度过一晚,这是规定。
只是heihei
推开房门后,浓郁的血腥味险些把莉莉安熏晕过去。
繁复奢华的婚服融入黑暗,在女仆的帮助下,莉莉安将礼服一件一件脱了下来,只余一件单薄的衬裙。
饶是知道对方连坐直身体都办不到了,一想到他是个男人,莉莉安仍然攥紧了袖子之下的手掌。
大人,”
她稳住声线,“需要我请医师过来吗”
“不用。”
床上的伯爵声线干涸沙哑“请你过来。”
莉莉安“”
她没有动。
即使再黑的环境,莉莉安也能感受到对方的虚弱与病重,恨不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说句实话,就算她现在抄起枕头直接把克莱蒙伯爵闷死在床上,估计也不会花费多少力气。
但莉莉安不会这么做的,外头都是人,他现在不管怎么死,自己都逃脱不了干系。
更何况她心中还有满腹困惑。
“我不明白,”
莉莉安深吸口气,“为什么是我”
“什么”
“您为什么娶我,大人,”
莉莉安终于把这个问题直接抛给了克莱蒙伯爵,“翠峰堡距离光辉城如此遥远,您与米勒家族过往也毫无关联。
我不明白自己一名普通的子爵之女,能让您有什么图谋的。”
“图谋一词太过难听。”
克莱蒙伯爵咳嗽几声,“我为何一定要有所图谋”
“无所图谋更可怕,大人,您还是图谋些什么吧。”
莉莉安坦诚道。
她的话换来了伯爵低低的笑声。
笑到最后,仍然是激烈的咳嗽,好似要把肺部咳出来一般。
伯爵干咳许久,又花了更长的时间喘息,最终才平复下来。
“我确实有所图谋,亲的莉莉安,”
他说,“请你靠过来。”
这一句亲的莉莉安,语气怎么这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