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要拿出,但已经被晚照反扣住,一根绳子利索捆绑起来,之后把她交给了那侍卫。
侍卫面无表情,拎着小鸡仔一般拎起来就走。
晚照见此,自然不舍得,她还想继续看热闹,于是她恭敬跟随,很是勤快的样子。
夏侯见雪就这么被拖拽着过去厅中,路上却恰好和侍卫拖着什么人擦肩而过,伴随着一股血腥味。
在那一瘫离开后,她陡然想起适才那人身上的布料,被血侵染的布料,那是罗嬷嬷!
她顿时齿寒,齿寒之余,又觉一股恨意涌了上来。
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待她们!
一个男人家,也是皇室贵胄,却这么对待一个世家门阀的深闺娘子,她不知道世间还有这等心狠手辣之人!
这时候,她已经被拖拽到了厅中,在那头晕眼花的痛苦中,她睁开眼,却看到大厅中一片暗沉,没有烛火,只有一盏半明半暗的宫灯挂在前方。
宫灯摇曳间,光影投射在前方惨白的墙壁上,于是墙壁上便跳跃着仿佛鬼魅一般的影子。
她不寒而栗,无法控制地簌簌发抖,只觉得自己已经踏入了无间地狱。
这时候,就在上方,一个男人的声音沉沉地响起:“反省了一夜,你想明白了吗?”
那声音嘶哑冷漠,是尖锐的刀刮在磨刀石上的声音,让人齿冷。
夏侯见雪的手指甲紧紧地抠住地上的条纹铺砖,咬牙道:“到底,到底要我想什么……”
她不明白,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这样!
宁王一身修长的墨袍,无半分修饰,就那么俯首立在厅中,俯瞰着下方瘫着的女子。
他垂着眉眼,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夏侯见雪心里一紧,她咬牙,拼命地撑起身子,看向宁王。
宁王俯首下来,在很近的距离审视着夏侯见雪。
尽管此时的女子脸上红肿,狼狈不堪,不过他依然可以看到,这个人和她很像。
眉眼,鼻子,唇畔,甚至肌肤,每一处都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就在宁王的审视中,夏侯见雪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哪怕恨极了怕极了,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在这样几乎视线相接的凝视中,她身为女性的羞耻感依然缓慢崛起,会下意识逃避,也会脸红耳跳。
他确实生得太过俊美,可以让任何女子目眩神摇不敢仰视,哪怕此时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依然不曾折损半分天家龙子的尊贵魅力。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宁王发出一声嗤笑,不屑的,嘲讽的,以及玩味的笑。
夏侯见雪瞬间脸红,狼狈地挪开眼。
但是羞耻以及恨意越发恣意横生,这个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粗俗卑鄙残忍的人!
宁王颇有兴味的样子:“你确实像极了本王的王妃,就在刚刚,本王看着你,也觉得很有些心动。”
夏侯见雪愤恨至极:“滚,滚开!”
宁王:“不要急,你之前不是和本王谈条件吗,怎么,现在不想谈了?”
夏侯见雪几乎气疯了,从来她都是高高在上,从来她都是受人仰视。
世交之家的兄长曾经用那么痴迷的眼神望着自己,偶尔间去庙宇祭拜烧香时曾经有男子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貌美。
但是现在,宁王的游刃有余让她无法忍受!
她咬牙切齿:“你不必折磨我,随便你要不要谈,你以为我会任凭你这样羞辱我吗?你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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