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太子刈眼瞳深黑,敛了神色,端坐在椅子上,也不知盯着手中的那杯茶在想什么。
温云裳心中腹诽,面上仍是安静娴淑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太子刈竟还不吭声。
温云裳只好主动问道,“殿下要不要再用一些?妾让她们上一些汤水夜食。”
秦刈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回道,“不必了。”
温姬的问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刈站起来,几日不见,温姬眉眼沉静。
从前是性子乖,可少女该有的娇气也是不少的。
现下则是温顺了许多。
他心里无端有些不舒服,按说这样才是合规制的,可就是十分碍眼。
于是秦刈突然伸出手去,摸上少女白皙通透的耳垂,轻轻揉捏了一下。
指间的肌肤柔软细腻,少女睁着惶惑的眼看他,瞳仁乌黑清透,呐呐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秦刈不得不承认,他想见她,不单单是别的,更是想念她的眼睛,想让这双眼睛一直一直停在他身上。
这一夜,太子刈很是温柔。
从前哪怕是待她很好的时候,也是有些粗暴的。
他力气大,温云裳本就是服侍他的姬妾,哪能提什么要求呢。
可除了这方面,其实太子刈待她一直都很好不是吗?给予她的宠爱也不像对待一个姬妾。
且,天下间美人那么多,温云裳自认为自己不够小意温柔,脾气也不大好,敏感多思。
可太子刈身边为何还是只有她一个呢?
温云裳有些困惑地看着身侧的太子刈。
约莫是宴席上太子刈喝了酒有些醉了,温云裳心里又存了事,才有机会这样看着他的脸。
以往的夜里可没一次是她能醒着的,向来是那事情还没完,她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了。
温云裳放轻呼吸,慢慢抚上了太子刈的脸颊。
宫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身侧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太子刈晚上总是嫌热,把帐子撩开了,只放下一层隐约的纱帘。
月光和床榻前两盏烛火的微光都倾洒进来,让她得已看清太子刈英挺深刻的眉眼。
她轻点了一下太子刈的眼尾,这人为何总是喜怒不定?
宠极怒极,让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