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姑呐呐道,“这些,这些殿下知道吗?”
“殿下自然知道,可他迟迟不出手,娘娘已经等不及了。”
郑姑利眼扫视屋子一圈,继续道,“这次,娘娘选了两位极出色的女郎。
我不能多留,娘娘那边情况危急,还需要我加快回去。”
“至于如何让殿下宠爱这两个美人……”
郑姑刮骨刀刃似的眼睛盯着她,冷冷说道,“要是做不到,你也就不必回来了。”
惠姑冷汗落在脖子上,后背都有些湿了,连忙应下,“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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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日,天气愈冷,吴宫东边梅园里的一大片腊梅竟在几夜之间都开花了,煞是好看。
郑太子最近可并不好过,头痛的病症不仅不减反而加重了,强压着的火气也重起来。
这日从外面回来,正按着额头向自己的宫殿走去。
羊惑突然出主意说,“殿下近日心情不好,何不到处散散心呢?属下听说吴宫东边的梅园里风景甚好。”
郑纬忍着不耐烦,瞥一眼他问道,“这梅花可是有什么奇异之处?”
羊惑暧昧笑着说,“殿下,红梅白梅都没什么奇异的,倒是听说秦太子的宠姬最近颇爱去呢。”
郑纬脚步一顿,脸色好看起来,笑骂一声,“蠢货,还不带路。”
“吴宫这么大,本殿迷路也是常有的事儿。”
羊惑连忙应声走到前面去,“哎,哎。”
于是挥退下仆,两人拐了个方向就往东边走,又像是不认识路一般径直进了梅园。
那里隐隐传来女郎们的说笑声——
其实哪里是在说笑。
今日温云裳恰好出殿透透气,在一树树的梅花林中,远远就看见两个身穿秦国服饰的女子。
原来是那两位秦国雍都来的美人。
之前虽说太子刈让她负责安置秦国来的人,其实也并没有打过照面。
几步之间,那两名美人已经看见她了。
夏婴头戴金钗,身披刺绣精美的厚重披风,美目一转间已经吟吟笑问道,“隔着很远就看见一位玉人,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温女郎?”
温云裳心里惊讶,郑妃竟寻来了这样两个标志的美人,她也笑着回道,“正是,女郎谬赞了。”
夏婴笑笑,“还要谢过温女郎,听闻是女郎吩咐婢女们送来了一应物事,这可省了我们不少事。”
白越歌虽话少,此刻也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温云裳略略地说,“这是殿下吩咐的事,两位女郎不必客气。”
又闲扯几句,夏婴还想说什么,却被白越歌止住了话头,“既如此,也不扰温女郎赏梅了,难得今日景好。”
温云裳讶异地看一眼这位冰雪美人,道:“哪里是扰呀,只不过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我也恰好要回去了。”
三人互相笑笑,就此散开了。
待走远了,白越歌才叹一声,“你这是何必呢?秦太子最近几日都在这位温女郎的寝殿里,可见是十分宠爱。”
夏婴横她一眼,“我如何不知,只是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