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颤抖着,试图去触摸那疼痛的源头,却现自己的手指也失去了知觉。
他的心跳变得异常急促,那剧烈的跳动让他一阵头晕目眩,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割他的喉咙。
他的身体开始冷,冷汗不断地从额头渗出,浸湿了他的衣衫。
一旁那个原名屁帘子,后改名张修德的家奴一看自己的主子变成了这副模样,瞬间就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双眼因惊恐而瞪得滚圆,瞳孔中倒映着家主张亚洲那痛苦扭曲的身影。
他的容貌因长期的群博龙注射而显得格外苍老,皮肤下陷,眼窝深陷,显露出注射药物留下的后遗症。
他的嘴唇干裂,手指因紧张而颤抖不已,指甲嵌入手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屁帘子真的害怕了,自从那次看到李家辉那个行动处处长,被张家大公子肢解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怕了。
现在的他成了张家家主的常随,只是想当个老老实实的奴才,好好当一条狗,至于苏合香是什么味道他真是想都不敢再想了。
原本已经准备好,跟着跟着这个老头做他一条看门狗了,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毕竟张亚洲早有名言,只要他帮着自己让每个小妾都怀孕,自然不会亏待他。
可如果张亚洲死了,那么他张修德也要跟着陪葬。
于是张修德赶忙凑过去,带着颤音和哭腔问道:“家家主,您您没事吧。”
张亚洲只觉得喉咙就像是被烧过一样,火辣辣的疼,他费力咽了口唾沫,含混不清的说:“水水壶我腰上的银色水壶,那里有药快给我喝下去。”
二十分钟后,张亚洲疲惫的靠在自己爱妾苏合香的房间内,苏合香瞥了一眼张修德冷冷的说:“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就滚吧,家主自有我照顾。”
张亚洲看了一眼张修德,苦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候着了。
此时的苏合香赶忙凑过来关切的打量着这个比自己父亲岁数还大的老人,关切的说:“老爷,是不是张修德那个蠢材又惹您生气了?”
说着就拿起手帕紧张的为张亚洲擦着汗。
张亚洲示意自己无碍,于是就开始回忆刚才文昌星(天权)的星象,文昌也叫天权,更是紫薇垣的太子星,太子星黄光晦暗不明,也就是说太子已经失了土德,而后来的,天权星袭杀天璇星,而天璇星又被帝星天枢所救这个景象就太明显了,直白点说——那就是说武新宇这个太子,一旦想要戕害兄弟一定会被帝星吞噬。
帝星必然是武廿无,天权星必然是他的外孙武新宇,而那个碍事的天璇星估计就是那个碍眼的大将军王武天嗣吧。
张亚洲痴痴的想着:“既然戕害兄弟,一定会被反噬,倒不如来个兄友弟恭。”
就在此时,闻讯而来的武新宇已经来到了门外,并没有急着推门进来,反而是在门外柔声说:“外公,您歇下了吗?孙儿听说您病了特来探望。”
张亚洲看了一眼苏合香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开门,伴随门缓缓打开,一抹金色的灯光映照在武新宇慌乱的脸庞上,他看到苏合香,先是一愣,随即躬身行礼道:“给苏姨太太问安。”
只比武新宇大上十几岁的苏合香看到这位太子爷和他带着的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在对自己行礼,赶忙退开那位太子爷和那人行礼的方向,随后微微屈膝了两下,同时跟着轻轻颔算是回了礼。
武新宇一看行礼已毕,也顾不上许多,带着那个西装男,就大步流星地走到张亚洲面前,这个不满十岁的太子爷看到张亚洲面色惨白的模样,赶忙坐在床边,一把拉住外公的手大哭道:“外公啊,你这是怎么了?我我我不该让你去窃天机啊。”
这位太子爷说到动情处,居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随后一把拉住外公的手带着颤音说:“外公啊,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
张亚洲轻轻拍抚着,这位外孙频频颤抖着的脊背,柔声说:“傻孩子,窃天机都这样。
没事的,乖。”
随后张亚洲看武新宇的情绪稳定了,才继续说道:“这次天机,我偷到了。
若天权戕害天璇,必定为紫薇所伤。”
武新宇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紫薇星对应着他的父亲、而天权星对应着他这个人们口中的太子,未来武廿无的接班人、而天璇距离帝星最近,说起来就玄之又玄了天璇与天枢、天玑、天权一起组成了北斗七星的斗身部分,也称为“魁”
。
如果做这种解释魁者斗鬼也,那么就是说武天嗣这个大将军王,他不能动。
可要是按照《天文志》的说法:“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
,这表明天璇星象征着“地”
。
天地互为表里,那说的就是他父亲最爱的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