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先害得爹爹下了大牢……
明珠的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她不愿就这样投降,爹爹向来教导她做人要有骨气,若是知道她这么轻易就放弃,一定会痛心的!
一想到从来谨慎行医的爹爹居然被扣上了“胡乱用药害死人”
的罪名,明珠就气得胸口疼。
既然无人可求,那她就求自己。
就算拼上这条命,她也要收集证据,赶在十日之期前状告刘家恶霸,和祁县那些只顾搜刮民膏民脂的狗官对簿公堂。
让全县的百姓来审这桩冤案!
明珠下定了决心。
一辆马车出现在了陈家岙村口,刚刚洗完衣服结伴回家的女人们老远就看见了那辆从未见过的马车。
在村里,谁家孩子落水被打了都能被说道半天,更不用说出现了这样气派的马车。
她们扛着衣盆,就驻在原地,紧紧盯着那辆马车,想看看到底是来找谁的。
这马车也没有太吊众人胃口,很快就停在了让所有人都立刻兴奋起来的地方——
前几天刚被砸过的明家门口。
“难不成是刘员外家的?”
躲在远处偷偷观察的女人聚精会神地盯着马车,嘴上也不空闲,聊得火热。
“明家那丫头和刘员外儿子成了?”
“这么快?”
有人夸张地吸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恶意的揣测,“不会是早就想了,只是她老爹不让,这会儿机会难得,赶紧贴上去了吧?”
“她英婶,你怎么看出来的?啧,我早就说了,刘员外家条件多好啊,他还就一个儿子,家大业大的还只能留给这个儿子,跟了他有什么不好的呢?明家那丫头脸蛋长得就不是能吃苦的模样。”
“害,我也都是瞎猜,不过翠花婶说的也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叫英婶的女人摆了摆手,脸上却全是笃定的自信。
她们热火朝天地揣测着明珠和刘员外独子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今日是不是来接亲的。
却根本不管这样的流言到底是不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能承受的。
……
毫不知情的明珠在马车停稳后,就准备下车。
可刚一屈膝,昨晚跪伤了的膝盖立刻传来锥心的刺痛。
虽然涂了药,但膝盖的瘀伤不可能这么快消褪,现在正是最痛的时候。
追云从车夫的角色中脱离,率先跳下马车掀开车帘,等着明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