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太岁不走,明舒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干着急。
陆徜老神哉哉坐在自家厅堂里,哪怕敞开大门直面人来人往大街,哪怕街上小贩吆喝和孩子哭泣声传进家中,他也照样出两耳不闻窗外事架势来。
与他对比,明舒像只单脚蚂蚱般,在屋里反复横跳试探。
“阿兄,我无聊。”
她一瘸一拐转了两圈,最后坐到陆徜对面。
“大门没锁。”
陆徜眼也没抬道。
明舒了眼门门是开着,但门前两只恶犬,一只招宝,一只嗯,她不敢往外迈步。
她颓然趴在桌子上,曾氏好笑地端上早饭烤过馒头片,又酥又脆,就着稀烂米汤,再加颗煮鸡蛋。
“有话好好同你阿兄说,他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曾氏拍拍明舒背,道。
明舒刚要张嘴,陆徜却先一步往桌面上拍了本“闲得慌就。”
“”
明舒被那册礼记正义堵上了嘴。
“把它背下来,你心就静了,就不会再想什么贾小姐真小姐。”
陆徜又道。
“”
明舒被他噎坏,扯着曾氏衣袖冲她使眼色。
曾氏耸肩没招,她管不动儿子。
背是不可能,明舒无奈,吃过饭后就坐在墙根下恹恹逗招宝。
没多久,屋外就来人,竟是陶以谦拎着大包小包东西来了。
明舒眼一亮,阿兄守在门口不让她出去,但不能不让人进来吧,当下也不等陶以谦打招呼,就扶着墙把人给拽了进来。
“你小心点。”
陶以谦只好冲陆徜和曾氏笑笑,见明舒行动不便,想要扶她,却又因手上东西太多而腾不出手。
陆徜这时才终于抬头,起身向二人走去。
陶以谦只当他来帮忙拿东西,忙将手里大包小包递给他,岂料陆徜瞥了两眼,径直走到明舒身边,扣住她手臂将人往屋里扶。
那厢陶以谦递了个寂寞,尴尬地收回手,所幸曾氏上前,及时打了圆场,接过他手中东西。
除了明舒留在殷家铺盖外,陶以谦还带来昨晚大夫开药以及一堆补品。
明舒只关心一样东西。
“我笔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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