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王嬉嫁去看着熬药了,奶奶这里,再是罪过也是大爷先受罚…她们先顾紧自己的好。
三个丫头关紧了卧房门。
都是不到二十的年轻女孩子,却谁也不敢多起一点好奇心。
卧房内。
纪明达的梦显然还未完,温从阳等着看她还能说出什么。
过了许久,约有半个时辰?当温从阳以为,开始听到的两声都只是幻觉时,纪明达又出了声音。
“崔珏!“即便是在梦里,她也对这个人咬牙切齿,显然在意至极,“崔珏,你竟敢、你竟敢一一“
崔珏?
温从阳沉下脸。
他已经娶了二妹妹,为什么还会出现在纪明达梦中?
他竟敢什么?
纪明达不是不想嫁崔珏吗,又怎么会如此在意她这妹丈?
可纪明达话不说全,温从阳只能继续等待。
直到月落日升,天光微明,纪明达才第四次开了口。
「祖母…“她眼角落下一行泪,又焦急地唤,“媳啊…娘…“
一缕晨光照在温从阳后颈。
屋内亮起来了,他却并未有任何日出朝阳的喜悦。
熬了一整个夜,他仍目光炯炯注视着纪明达。
她这样一心只有她那无赖难缠祖母的人,生病之时,竟也还会想起亲娘吉?
那为什么从前徐者夫人为难姑母时,她都视而不见?
握紧了手中药瓶,温从阳「喃“地一笑。
难道,他还在对这个人有什么期待吗。
纪明达昏昏沉沉吃了药。
吃药吃饭已经用尽她全部力气,她无心去管身旁都有谁。
她头疼得像要裂开,
昏睡过去前,却仍忍不住细想那两个梦。
原来二妹妹是和温从阳一起去的北疆。
这倒也不算什么。
妻随夫上任原是寻常,只是放在二妹妹身上颇有些让人惊异罢了。
不过,二妹妹不得外祖母和舅舅的宽容,宁愿随温从阳去边关,倒也合情合理。
可崔珏,为什么定要外放去北疆?
他一个文臣,到了苦寒之地,即便将诉讼刑狱办得再好,也立不得军功封不得爵位。
何况他探花翰林出身,愚要外放,什么富庶之地去不得,为何非要在边关局势紧张时去北疆?
还是偏偏挑在祖母病重之时!
她与她的家人在崔珏心中便这般不值一提吗!那他为什么会对二妹妹动心!
纪明达难受地振住了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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