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毕,刘家人也知晓沈清晏不会将话往外传,一番客套下来后便也由着她们一道离开了。
刘老太太与刘夫人亲自将她们送上归程的马车,直到车驾在转角处不见了,方一道回转。
“这个县主是真的不简单。
容貌不错,处事明白,遇事不惊,必是个能帮得上的人。”
经过今日一事,刘老太太心里头也开始有了主意。
自己这个儿媳妇虽是个安分的人,但到底在遇事之上还是性子不够稳重,脑子不够活泛,若日后再有个风吹草动只怕还是会惊慌失措。
眼下是自己身子骨还硬朗着,能撑上一撑,等再过几年自己两腿一伸,只怕后宅全都得乱了套。
婆媳二人回了屋,刘老太太方道:“你呀,这几日也多派人去打听打听,探探风声,看看这位临川县主有没有许人家。
若是没有,我觉得同咱们家长孙配到一处甚是不错。”
“婆母你是瞧上了那位县主?”
刘老太太点头,道:“她容貌好,遇事从容,将来定是个能帮得上的人。”
刘夫人不愿直接拂了自家婆母的脸面,便应了下来,待离开刘老太太屋子后,便去寻了自家夫君。
她先是将沈清晏的法子都说了,待刘大人也肯,一切谈定之后,才提到刘老太太的心思。
刘大人捋着胡子想了想,道:“若能事成,那定是好的。”
“可你也不想想,这姑娘这么厉害,日后咱家大郎怕是拿捏不住她。”
刘夫人自然知道沈清晏是个有本事的人,可如果真让她进了门,自家那个孝顺儿子只怕是会被吃得死死的。
“你懂什么!”
刘大人瞪了她一眼,道:“娶妻娶贤,她这样一个有本事的姑娘,能自己挣来了一个县主名头,那得是有多大的能耐才能办得到?”
“再者,那承恩侯柳家虽是个不堪无用的,但她的生母是柳老夫人亲生的闺女,跟现下姓柳的那些人可不一样。”
“柳老夫人秦氏,那是秦国公府出来的姑娘,当年多么响亮的名号。”
“还有她的女儿,那个惠安乡君当年跟明德皇后可是亲如姐妹。
从前,我同妹妹还有妹夫见面,总能听他们听起那个惠安乡君。”
“是,她现下没有亲人在侧,看似无用。
但她身后这么多不起眼的关系在,加之她自己有本事,日后定是能帮得上咱家大郎的。
我只是怕……”
刘大人话到此处,停了下来。
刘夫人听了半晌也算是摸着了门道,开口问道:“夫君是怕她已经被妹妹那头定下来给外甥了?”
刘大人点头。
“咱们家跟徐家可是亲眷,可这么多年都没听徐家人提起过这位县主,咱们甚至不知道她在元京里头,可想而知这得是被藏得多好。”
“而且,我那个外甥今年都二十好几了,还没议亲,估摸着多半是在等这位临川县主。”
亲事是门好亲事,就是怕说不下来。
可刘夫人哪能听说难办,就不去办了?她当下便决定要多去徐府套套风声,好好打听一下,好姑娘可不等人,不能让自家儿子失了个好儿媳妇。
而另一头,沈清晏完全不知晓自己就过去帮着劝了个人,转头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她自打从刘府回来,进门就是一通洗漱,这大热天的出一趟门着实受罪。
白鹭替她梳洗好,听得来去原因,不免说上几句。
“无论在公在私,刘家我都得去。”
沈清晏靠在凭几上乘着凉,道:“在公,刘家老太爷可是御史台的人。
我此次插手刘家的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