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几日,朝中并无大事,秦国公府亦是安然。
卫国公徐璟下朝之后便如常习射,不消盏茶功夫,便闻得外间来报,言是肃国公到访。
徐璟令人先行相迎,自己转回内堂更换衣裳。
待他行至前堂,肃国公已然端着茶盏用了半盏了。
“老哥哥,让你久等了。
今日怎么得空,来我这里了?”
肃国公放下茶盏,二人一通寒暄,他方道:“老弟啊,你我相识亦久矣,我就直说了。”
他看向徐璟,清了清嗓子道:“某,有一事,还望老弟相帮。”
徐璟面露诧异之色,问道:“何事需劳老哥哥亲自上门说项?”
肃国公道:“某,想请老弟代为说合一桩婚事。”
徐璟笑笑,道:“老哥哥这是想要与我结亲吗?”
他端着茶盏啜了口,又道:“是想说合你家二姑娘同我家大郎?”
肃国公摇头,道:“非是老弟家中子女,是想请老弟说和另外一人。”
徐璟道:“何人?”
肃国公看了看徐璟,又端着茶盏饮了片刻,方道:“临川县主。”
驟闻沈清晏之名,徐璟心下不安,面上却依旧不,道:“是想说和县主同你家五郎?”
肃国公急忙辩解,道:“非是我家那个孽障。
此次来是想替晟王出面,想请老弟说和晟王纳临川县主为侧妃一事。”
徐璟敛了笑,一盏子茶重重压回桌案之上。
肃国公见他不悦,随即道:“这虽说是妾,可当寻常人户的正头娘子,未必就及得过亲王侧妃。
老弟还是需为县主思量。”
“县主自幼弃养,年前柳老夫人亦辞世。
她虽说顶着承恩侯府表姑娘之名,可那柳家从未重视过她。”
徐璟不言,手指捏着盏壁,良久,他才道:“老哥哥,临川县主的婚事,我做不了主。
老哥哥若真是想替晟王保媒,合该去秦国公府,毕竟柳老夫人出身秦国公府。”
肃国公摆手,笑道:“老弟,这便是你要欺我了。
柳老夫人临去前留有遗表,临川县主的婚事由老弟做主。
正是如此,我才求到老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