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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送棺（第2页）

话说到最，把式李拉了一个长音，显得冷漠无伤心难过，看出哪里一样呢？”

李天赐挠了挠头，又抛出了一个问题：“可女进棺材铺，也规矩。”

把式李反问：“那如果她男也了呢？”

闻言，李天赐恍然大悟：“师傅，你据此推断王大光在世了，对吗？”

把式李置可否，拉长声音说：“多学着点。”

知想起了什，李天赐哼了一声，怪气说道：“学也学用，那些坏毛病才学呢。”

把式李脸一黑，正道：“你说什？”

李天赐也藏着掖着，开门见山地说道：“她都那样了，你极力推销柏木棺材，钱就那重要呢？”

闻听此言，把式李被呛得连连咳嗽，骂道：“驴，能活几年，都了你。”

李天赐本想嘴，可听把式李说，心头一暖，话到嘴边又咽了去。

把式李看了看时间，再道：“准备一下，送棺。”

李天赐答应一声，便转身去了院牛圈，给牛添了一把草料，然开始准备其他东西。

把式李拿纸笔，微微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在心里将陈兰菊叙述凝练成了几句话，随即笔走龙蛇，书写在草纸上。

“讳名王小风，生于太平，卒于初华，躬耕田间，一生勤劳，业绩亦彰，神返圣方，无辛劳，往生富贵，福寿无疆。”

反复念诵两边，意点了点头，又找浆糊粘贴在了棺材上。

“贴上个，便会孤魂野鬼前鸠占鹊巢了。”

正自嘀咕着，就听得一阵铜铃铛声传。

头一看，李天赐套好牛轭，拉上灵车，将黄牛从牛圈里牵了出，然用倒链葫芦将棺材吊运上灵车。

把式李提醒道：“棺材出门，去无，一定要大头朝外。”

李天赐从小在灵仙棺材铺长大，虽说能独当一面，可耳濡目染下，很多规矩他也都懂，可每次把式李要絮絮叨叨地从旁提醒，太让反感了。

他装作听见，屋拿了一挂鞭炮，在门口点燃，光闪动，明灭停，爆炸声传出去远，音绝。

把式李将一个古旧帆布包放在灵车上，又说：“黑龙杖、棺材钉都在里面，以备时需。”

李天赐耐烦说：“知道了。”

把式李又划了一柴，护苗点燃白蜡，套上灯罩，小心地将竹竿立了起，再道：“路上千万小心，领路灯可能灭，要然会出大事。”

李天赐无语了，跳上了车辕，抓着缰绳说：“别说了，赶紧走。”

把式李摆摆手：“去了，你自己去。”

闻言，李天赐可置信地问道：“你去？”

“身体，就去了。”

话锋一转，把式李又叮嘱道：“刚才跟你说……”

一看师傅又开始啰啰嗦嗦地絮叨，李天赐摇摇头，等他说完就架着灵车缓缓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当中，只剩下声声铃铛声悠悠传。

“师恐怕时多了，以路得你自己走。”

把式李叹了口气，自语一句，立刻转身进屋，点起三支焚香，恭恭敬敬地进香炉里面，面沉重再道：“那王小风于寺庙上吊，弟子总觉得件事简单，希望祖师爷保佑，天赐此番前去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