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想什么?”
方才未能得到答案的问题,云郗又开口再问了一次。
明锦仍旧没答。
就在云郗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便见她缩成一团,从怀中的汤婆子上汲取丁点暖意,话语之中尽是崩紧的茫然:“我在想,也许一切都是没有用的。”
那样的情绪像是浓稠的雾,一直将她笼罩在其中,叫她举目四望,皆是荒原。
这样的情绪并不是今夜才有的。
从她重生以来,其实明锦便想过,也许这不过只是南柯一梦,是她前世死后满腹的不甘凝聚成的一场美梦。
在诸事还未生的时候,她还能和自己说,也许一切都会好的;但如今兄长就在身后的云房里,在等着这位当世大医宣判最后的结果,那些被她的自我安慰驱散的惊惶,又一层层地压在她的身上。
重生至今,明锦心头就聚着一口气,竭力想要将前世的悲剧逆转。
是这一口气支撑着她弄走谢长珏,也是这一口气叫她前后为兄长诊疗之事前后奔走。
于明锦而言,她前世里失去的第一个人便是兄长,是以她重生以来,不可避免地将兄长的死当做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
先前奔走,就是那一口气一直撑着她,她一遍遍他告诉自己,这一世会不一样;可愈到了现下,她却觉得近乡情怯一般,不敢去听此事的结果。
若她听得,真人说兄长顽疾难治,她那一口气,恐怕就要散了——美梦散了,她又要跌入前世家破人亡、举目无亲的痛苦里。
明锦越想,越钻了牛角尖。
她心头闷闷的,忽而觉得肩上一沉。
于是周身那浓稠湿滑如水的窒息感瞬间褪去,她瞧见云郗不知何时已然走到她身边,正俯下身,将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像是那一日在她的院子门前那样,他亲自替她将氅衣的绳结一点点系好。
他离的近,近得明锦几乎能够看清他的重瞳究竟是如何重叠在一起的,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眼睛上,叫她不由得眨了眨眼。
“殿下,松手。”
云郗的声音淡淡的。
明锦这时候才现,他的手落在自己紧紧抱着的汤婆子上——那汤婆子,早已经冷了,自己却恍然未觉。
她有些难堪,却见云郗软和了眉眼,轻声哄道:“某叫人去给殿下换一个新的来。”
明锦这才松了手,云郗便将汤婆子收走了,复又走向廊下的黑暗里。
明锦也不知自己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她怔怔地看着黑暗,也许有那样一刻,心中盼着他能快些回来。
而很快他便回来了。
不仅提了个汤婆子,手中还提了一只银壶。
这些东西,与光风霁月在世仙的云少天师原是很不相配的,可明锦看着,方才一直躁动不安的心却隐隐觉得安定下来。
怀里被塞了个热乎乎的汤婆子,而他将银壶倒了一盏,推到明锦面前:“酥油茶,殿下尝尝。”
滇地与吐蕃接壤,这酥油茶听闻是吐蕃人爱喝的,明锦原本想推拒,可是看着茶盏上渐渐漾起的暖烟,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冷了,于是接了过来。
云郗还在将那茶盏转向明锦,正与明锦伸过来的手碰到一处。
她心头忽然颤了一下,连忙将茶盏捧到掌中,垂着眸小口小口地啜饮起来。
云郗不曾走开,正坐在她的身边,忽然说道:“殿下所作的一切,怎会没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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