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明锦暂且叫鸣翎不必更衣,她还是要出去一趟。
她原本打算去寻清虚真人,只不过到了云房,便听道童说平阳真人与清虚真人在其中清谈,明锦便改道去了云郗院中。
云郗身为少天师,自也有自己的单独的院落云房,她到的时候,便瞧见聆竹头顶三本书,正在门口罚站。
“这是怎么了?”
明锦记得这小道童,几回来自己院中传信送东西的时候都很机灵讨喜,“惹你家少天师不高兴了?”
聆竹见明锦来了,原本凄霜苦雨的面上顿时便绽出一个如蒙大赦的笑来:“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殿下来了不必管我。
殿下请进,少天师不允我进去,请恕我不能陪殿下入内了。”
明锦往里去了,心还在想出了什么事,竟能惹得仙人罚人,岂料看到如此场面——
云郗正脱去常着的天师大氅,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素色直裰,偏偏整个后背一大片水渍,那素色的衣裳贴在身上,显得有些透明了,竟依稀勾勒出青年人精瘦的背身。
水渍滴答答地往下而落,甚至往腰身下蔓延而去。
猿背蜂腰,何等有力。
明锦霎时红了脸,哪能想到入院来就是这等有冲击力的画面,连忙转过身去。
“殿下?”
云郗听得声音,侧过身来,便瞧见明锦一个转过身去,有些吃惊,“不知殿下入内,是某冒犯殿下了。”
“……冬日天寒,你且先将衣裳换了去。”
明锦的声音还有些抖,云郗倒不担忧自身,只怕吓坏了她,叫了旁的道童先将她请到厅中坐下,自己回屋换了一身衣裳。
等他回来的时候,便见明锦捧着茶盏坐着,面上的绯红未消,长睫抖抖的,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聆竹为缸中碗莲换水,却要和小童打闹,滑了一跤,跌到某身上来了,弄湿了衣裳。”
云郗声中带笑,“他做事跳脱,总是如此。”
“难怪看他在门口罚站。”
明锦小小声嘟囔起来。
云郗见她还是埋头作鹌鹑状,低笑了两声:“殿下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寻某?”
明锦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云郗。
他已然换了一身衣裳,黛青的长袍,更显他容光盛盛。
只是这般看他,难免还是想起方才惊鸿一瞥的画面——少天师,倒也不像他平素里着道袍氅衣那般形销骨立。
明锦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暂且先压了下去:“是,我是有一桩事要相问。”
云郗见她手中茶已冷了,挽袖为她斟了一盏:“殿下请讲。”
说起这个,明锦面上的红才稍稍淡了些,眉目中有些凝色:“静圆女冠,你可了解她?”
“不大了解。”
云郗见她面有疑色,慢慢回想了一番:“某与静圆女冠与平阳真人皆无私交,此前也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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