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问道。
“那怎么行?”
刘敬一口否决,“行省绝对不能陷入甄鑫与杨琏真伽的争斗之中。
我看,你们也别再火中添油,万一杭州真的乱起来,行省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杭州会乱吗?
应该还不至于。
毕竟三万多驻军还在,随时都可以调来平定混乱。
而且不乱的话,想处理那些江南余孽,还得另外寻找借口。
“那起码得在诗会上保障甄鑫的安全吧,要不然他连诗会都不敢参加,岂不麻烦!”
刘敬尚未开口反驳,叶李便颔道:“这个可以,既然是以行省的名义举办诗会,自然得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起码,在参加诗会时,不允许有任何人干扰!”
意思是在诗会之后动手?刘敬撇了眼这两人,不再言语。
方回满意地拱手转身,便待离去。
“哎,等等……”
刘敬喊道。
方回拱着的双手还未放下,顺滑地又转身回来,说道::“护送贺家兄弟的驻军,一半人已经回到皋山营地,另一半水军随船,于昨夜自钱塘江出海,此时应该已经进入苏州洋”
“那……”
未等刘敬问出,方回又抢答道:“海上若有风暴,此非人力所能抵抗。
除此之外,方某想不出有出任何事的可能!”
风暴?
这个时节的海上,会有风暴的可能吗?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今夜的杭州城,注定无眠。
然而,全城四个录事司包括周边的钱塘县与仁和县的衙役们,似乎都很有默契地消失不见。
原本应该开始莺歌燕舞的后宅市街,此时漆黑一片。
只有寿宁寺,依然灯火通明。
各种身材的和尚,如蚂蚁一般,进了又出,出了又进。
方丈寺内的杨琏僧伽,朝天的鼻孔喷出难以置信的怒气:“你们说,那甄鑫要捣毁寿宁寺,活捉本总统?
“甄鑫,谁啊?”
“就是,怀疑抢走嘎巴拉碗的那个……”
胖大的允泽满脑子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