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你导演的节目,醒悟过来了,去他的娘家,这个娘家还不如没有呢。”
邓芳霞嗤笑一声说。
“邓姐威武,就该这样!”
高悠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高悠是真的为她开心。
“今天还买旧杂志报纸吗?”
邓芳霞带着高悠进了回收站,柴刀就放在她用来记账的小方桌边上。
“不过最近没什么新收的报纸杂志了。”
邓芳霞有点遗憾地说。
“最近外面私人回收废旧的个体户越来越多了,人家都是上门回收。
好些老顾客都不来回收站了。”
邓芳霞话里透出一丝担忧。
其实回收站的工资也不高,不然这工作也没那么容易落到她头上。
她摸过市场,那些个体户都是骑着自行车或三轮,各乡各镇,大街小巷地窜,一边捡,一边上门回收,运气好的话,那些个体户一天赚的钱,就能顶她一个月的工资。
运气差点,一天也有几块十几块的,比固定的回收站赚得多多了。
她也有些心动,想自己干。
可是,她这脸,一出去,就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议论这,议论那的。
她又不想出去露这脸。
“以前的旧也行。”
高悠也不挑。
“那我给你翻翻,有些是堆在下面没运走的旧。”
邓芳霞带上袖套,去翻找旧。
“姐,你想一直就在这里干吗?”
高悠蹲在旁边,翻着那些破破烂烂的旧。
“不在这干,去哪里干?我没文化,又不会什么技能,能有这份工作,我就满足了。”
回收站,已经是她的“梦想家”
了。
“还有我这张脸,邻居家那个小姑娘,每次见我都是躲的远远的。
我去干个体户,估计人家到我这张脸,都不敢过来。”
邓芳霞苦笑一声,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这张脸带给她的异样目光。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许多人一到她脸上的疤痕,便会不自觉地对她保持距离,仿佛她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高悠着邓芳霞,她明白,那些隐藏在邓芳霞心底的伤痕,就像被利刃割开的伤口,虽然时间流逝,但疼痛依然清晰。
这些伤痕,是岁月无法抚平的,甚至会伴随终身。
这是高悠也无能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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