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死亡还能置换不成?总是这样,失去一个又留下一个。
“那我也算你的亲人,和阿莞一样唤我兄长吧。”
他起来还是那么害怕,恐怕是被那些个作威作福的下人欺负惯了。
“明日搬到阿莞旁边住。
对外就说,是我让你来陪阿莞玩的。”
“是……兄长。”
当时的我也不过是随口安排的,哪里会懂得“兄长”
二字在妄心心里的份量。
甚至过了很久,久到我将我的魇送去重明塔,久到我在云螭与螣城之间斡旋……我猛然惊醒,自己怎么就活成了父亲最信任的工具。
无人知晓的雷雨夜,我一个人蜷缩在床边,无声地哭了一夜。
我从未品尝过哭泣的滋味,可我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只离开了螣城一刻,阿莞就被所谓的江家余孽抓走;我只在云螭多耽搁一天,妄心就被不知名的暴徒杀害。
可当我瞧见沉睡在实验室里的七枚切片和被关进地底监牢的夏萧时,一切都明了了:我这个行尸走肉,连他们的尸骨都找不回来。
泪水滚落地板,太阳却照旧升起。
我只能坐在梳妆台前,慌慌张张地遮住心事。
我又不是什么恒星,我也会有自己的认知。
所以在我灵力暴走等死的那天,我对父亲说:死亡它就是个卑劣的混蛋。
它和你一样,抹杀了我珍视的一切,麻木了我的神经,榨取我最后的价值。
我于死前立下誓言,哪怕只剩一线生机,也要手刃你。
我以为这个混蛋终于要掐死我的时候,清冽的江水冲散了我的意识。
我本应坠入深渊万劫不复,可我却在温暖的巢穴中苏醒。
潮汐……「潮汐」……“潮汐”
。
毫无保留的说,这里才是最像家的地方。
哪怕算计与利用从未远离我,可我总算能感受到实实在在的温暖了。
我能透「潮汐」的真心,哪怕他对我总有几分利用。
我能透澄澜的天真无邪,像极了我那不知所踪的稚子时代。
也不知是哪次依偎,或是哪次回眸令我下定了决心:我要守护他。
守护他的生命,他的愿望,他那颗被我弄丢的……清澈的心。
按照计划,我会以奸细的名义死在「潮汐」手中或是两败俱伤……总之,这些风波都不会波及到澄澜,他可以一直活在那片小天地里。
可结果,我却着了身红装将剑尖刺入「潮汐」的心脏。
刺入的位置高了几分,但没关系,我已经不是风珏的棋子了。
你他笑得多猖狂,他以自己的死亡将我奉为解决灾厄的救世主,他企图让我踩着他的尸体成为人人跪拜的神明。
怎么可能让你如愿,这些个混蛋!
也是从「潮汐」眼眸中倒映出的湖泊里,我终于明白了。
死亡的确是可塑的,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利用它?
你们一个二个利用了我近百年,磨灭了我的神性,扒光我的羽翼,徒留一个心如死灰的废物苟活在这世上。
若我不能成功,那所有人都该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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