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忠立刻抬手拉她。
着他要规劝的状态,李春兰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动机,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张牙舞爪地捶打他,一半是泄愤,一半是委屈。
“你娶我是不是特别委屈啊?我也不想当商户女啊,可若不是我家有银子,你我都不能定亲。
你怎么可以瞧不上商户女?”
“我没有瞧不上商户女!”
“魏家女知达理,我就粗俗不堪是不是?呜呜呜——”
她一句句都在哭诉,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流,是委屈更是自卑。
江承忠更不可能还手,只有任由她捶打。
李春兰商户女的出身,其实是她的死穴。
她知道自己是高嫁,身份和侯府世子天差地别,在出嫁前,亲娘就耳提面命,要她学会官小姐那一套,可她根本不是那块料。
每次拿起诗词歌赋,她就困得不行,反而拿起算盘盘账,她就精神百倍,天生就是商户女的命。
哪怕江承忠是武将,除了兵之外,也并不懂多少诗词歌赋,不会和她聊这些。
可李春兰每次见婆母,那副自然流露的大家闺秀气势,她就无比艳羡,羡慕到骨子里,已然魔怔了。
“你今日还要打死盘哥儿,我就带他一起回去,不碍着你的眼!”
提起盘哥儿这件事,嘴笨的江承忠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其实我打盘哥儿那么狠,不是真要打死他,而是为了哄三弟妹高兴。”
都被冤枉一整天了,他终于逮到机会解释。
不过这句解释还不如不说,充满了歧义,瞬间惹来李春兰的怒骂。
“好你个江承忠,连亲弟妹都不放过,我知道徐婉盈她长得好,屁股也翘,但他是你弟媳妇啊!
你对得起谁啊,你这个色魔!
跟你爹一个德性!”
李春兰顿时更加恼火了,改捶打变成抓咬,那长长的指甲再次和他的脸颊亲密接触起来,而且这回可是使了狠劲儿,她指甲里都抓出肉丝来了。
“不是不是,你在想什么呢?系统告诉三弟妹,说我要死了,结局惨淡,我就想知道究竟怎么死的,好提前预防。
哪知道那系统说三弟妹情绪不高,没什么能量,无法查阅。
我就想,三弟妹对盘哥儿恨得牙痒痒,狠狠打他一顿,说不定三弟妹就高兴了!”
他抱着脑袋,语速极快地解释着。
李春兰本来像个疯婆子一般,但听到这番话,忽然就停下了手,眼泪落得更厉害了。
“呸呸呸,你胡说什么,你不可能死!
你武艺高强,身边还有那么多士兵,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