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你有没有事?”
听了老妇人的话,王五郎顾不得其他,焦急不已,上前查看老妇人的伤势。
“娘没事,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好多了。
你去屋里歇着吧,这里为娘操持就好了。”
老妇人摆摆手。
她不敢向王五郎提及身体之事,偏生李攸宁一开口就是问这个。
“王小哥面色极差,该好好休养,以免母亲担忧。”
王五郎面部扭曲,一双死鱼眼阴沉沉地盯着说话之人,寻常人看了必会寒颤不止。
李攸宁丝毫不惧,平静地直视对方。
只一会儿,对方又恢复了恹恹的模样,径自回了房,全程未说一个句。
人们常说的撞邪分为两种,一种是被灵怪以吸食生机的目的缠上,另一种则是夺舍。
王五郎方才的状态像极了被夺舍,可他对老妇人的关切又是真心实意的。
夜幕低垂,一切归于沉寂之时,凄婉动人的调子随晚风习来:“关山千里,月影寄相思,遥问郎君何时归,不知归期,不知归期。”
习惯性扬手,现腕上的铃铛早已丢失。
她站在屋檐下,等待远处那抹黑影靠近。
“大人安好,奴家听过您的美名,遇到您,是奴家之幸。
您许久不出现,京中友人们甚是着急。”
婉转又幽怨的声音传至耳畔,一眼望过去,那游魂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吊诡又可怖。
她观游魂怨气不重,执念颇深,问道:“你为何来此?”
“奴家不过是想见见日夜思念的五郎罢了。”
游魂作娇柔状,似是掩面含羞,描绘往日恩爱,说到动情之处,情不自禁哼起刚刚的调子。
他们在杨柳河畔相遇,它曾是青楼女子,他承诺战胜归来便娶它;它被一金主看上,抵死不从。
郎君终于归来,可昔日女子已不幸殒命。
万般皆是命。
“王五郎从未出征。
且生死有别,你缠着他会剥夺他的生机,消减他的寿数。”
李攸宁拧眉,它口中的男子与王五郎并非同一人。
按着时间,它才逝去不久,怎么就记忆错乱到连人都记错了呢?
游魂忽然痛苦不堪,像是受了什么侵扰,迸出无限怨念:“阻碍我与郎君天长地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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