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央:“……”
这刹那里神情已经一空。
既空于他话中所说,也空于他现在比之前还有坚定又嘶哑的一声,还有眼神微颤时忽然扫到他拳背已经干涸的血迹。
到此时她才注意到他这只手流血了。
手背凌乱的伤痕丝丝缕缕,血迹交错。
他流血了?怎么造成的?何时造成的?
又忽然想,他手背的细伤这样多,他还如此放也不肯放的抓着她手臂,他不疼吗?他又……真的这么怕她走了吗?
他说和离书是她让母亲给他的,可她哪里给过母亲什么和离书。
这些年是觉着日子越过越冷清,也是觉得两人常年见不着一面,一点也不像正常人家的夫妻……可还没到她会想要和离的地步。
不说其他什么的,只说现实,他虽回来的很少很少,她
()一个人照顾孩子们也确实劳心劳力,可好歹还有府里那么多的下人帮忙,她能清闲的时候也不少;还有,府里母亲也不像别家婆母晨昏定省的恨不得把儿媳妇管教的死死的,她和大嫂也合得来,除了和他见得很少很少,日子怎么也不算糟心。
最重要的,他虽好像也日渐冷淡,可他没给她添堵,他没有在后院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否则……否则两人又岂能过到如今?
嬿央的神情不知不觉空了好一会儿,终于,眼神动了动,是下意识低头先拿了袖中帕子盖了盖他伤口。
祁长晏微僵。
嬿央也微僵,回神过来是一样没料到无意识中竟先反应的是他要处理伤口。
手指顿了顿,闭闭眼,干脆用帕子覆住他的手背。
同时用有些轻的声音说:“应该是你收错信了,我没有……”
停了一下,继续,“我没有和母亲说过什么和离的事,府里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你寄和离书。”
“又或者是谁恶作剧吧,在信上冒了我的名,给你这寄来了这么一封信。”
或许是想两人因此真和离了吧,要是他今日不清楚明白的说这几句,而是她一来就给她一封签了他名的和离书,两人也就……就真的走到头了。
她不会问,他既生了和离的心思,她更不会哭哭啼啼不愿不肯。
再说,他真铁了心她不肯也没用啊,届时母亲肯定是向着他的。
是啊,若有朝一日他有了和离的心思……嬿央忽然很想问问,这几年,他可曾想过与她和离?
两人反正已经过得像今日似的不闻不问,他可曾觉得离不离也无所谓?有些失神了,抬抬眸,一种强烈的感觉也的确很想问问。
可一抬眸之时,忽然望见他一偏眸猛地扫向了他右手掌心里的纸团,甚至他都不再抓着她的手了,焦急的是在迅速翻看那个已经皱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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