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体恤的男人将双手枕在脑海后,脸上带着一副蛤蟆镜,像是在假寐,桌上的收音机放着轻松愉快的外国小曲。
燕景行觉得他长得有点眼熟。
“你是……”
他迟疑地开口。
椅子上的中年男子惊醒了。
他连忙摘下墨镜,对着少年露出笑容。
“哦,你醒了。”
他朝着燕景行伸出手。
“你好,我是谢建业,谢玉芝的父亲。
我女儿受伱照顾了。”
“……我睡了多久?这里是哪里?”
燕景行环顾四周,现这地方只有他们俩,忍不住问道。
“等等,你先别着急。”
谢建业朝他摆摆手。
“我们一件一件说。
今天是月号,距离你上次昏迷过去了两天三夜。
因为最近生了一堆事,我觉得白月镇已经不安全了,所以就自作主张先在这地方落脚。
这里是阴山市的一栋别墅,离镇上大概有八小时的车程。
想回去随时可以,但我觉得还是得等商量出个对策和章程出来,大家都在等你醒。”
燕景行点点头。
对方是谢玉芝的父亲,是成年人,听说还是成功的企业家,他的心情还是有点紧张的。
不过,对方的态度很好……应该说客气过头了。
“玉芝……谢玉芝和季春藻她们呢?”
“你的朋友俩去街上买东西了。
放心,我都有让人陪着。”
谢建业从旁边端来一把椅子,笑着说道。
“坐,有些事情我们爷俩得私下聊。”
“谢谢。”
那晚的经历跌宕起伏,此刻回想起来依然令他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他得到了许多新的重要信息,而在此基础上亦诞生许多新的困惑。
自从燕景行醒来以后,他就急着想要和伙伴们分享这些,可眼下既然是谢玉芝的父亲想要找自己说话,只能耐下心来。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虽然只看到了前半程,却也注意到了其中有着不寻常的地方……你们是不是遇到了某种常理很难解释的事态,而且就生在最近?”
他说得很含糊,是因为尚不确定自己的猜测;但在知情者的燕景行听来,这个问题的指向相当明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