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欢听了后,心里气极,大骂文国侯府不是人,郑霍更不是个东西。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文国侯府,顾时欢匆匆下马车,懒得理会笑脸迎上来的侯府管家,径直往临风苑而去。
她来得不巧,此时郑霍正在顾时嫣房中与她争执。
“顾时嫣,你到底同不同意”
顾时嫣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盯着素绒绣花帐顶无波无澜的说道“郑霍,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同意。”
“呵”
郑霍气急败坏,“顾时嫣,你莫以为燕娘的事与你毫无干系,后院是你管的,却管得乌烟瘴气,连我未出世的孩儿都没了,你敢说你没半点责任”
“哈哈、哈”
顾时嫣仿佛听到好笑的笑话,却笑得苍白无力,“郑霍,妾是你要纳的,祸也是因你而起的,你怎么有脸怪我”
“你好,我说不过你,但莹儿进门的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闻言,顾时嫣豁然坐起,哑着嗓子吼道“郑霍,你想将外头那小妇纳进门,除非我死了”
“顾时嫣,你别不知好歹”
在外头听了一会儿的顾时欢气得胸脯起伏,她抬脚就冲进屋子,快速扫了一眼四周,走到桌边拎起一把镇尺就往郑霍的头上砸过去。
郑霍堪堪转头想来人是谁,哪知还没清楚就被迎头砸了个结实。
千年乌木做的镇尺,实沉如铁,这么一砸过去,他瞬间晕头转向。
定了定神,才清是顾时欢来了,还颇是诧异。
“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头上便涌出一片鲜血,吓得他顾不得其他,赶紧夺门而出去找大夫。
顾时欢尤不解气,眼底猩红,忍着那泪水朝顾时嫣去。
顾时嫣别开眼,不敢触碰妹妹的眼神,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实在羞愧。
她轻轻开口,“夭夭,你怎么来了”
顾时欢瞬时眼泪哗哗掉下来,“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跟我说了”
“夭夭莫哭,姐姐没事。”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逞强郑霍那种畜生,你还跟他啰嗦什么直接赶出去不就行了犯得着他脸色”
顾时嫣挣扎起身,走到她身边给她揩眼泪,“姐姐真没事,就是病了没精神,过几日就好了。”
顾时欢拍开她的手,朝后头吩咐道“你们赶紧收拾好衣物,今儿咱们就回柳明街,”
她转头对顾时嫣又说道,“姐姐,我带你回家,你回家养病,文国侯府咱别待了,她们要是有脸敢拦着,我就上去撕烂她们的脸你尽心尽力操持这个破落户这么些年,可她们是怎么对待你的就为郑霍那个畜生一直忍着,值得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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