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年在江南见过席慕,白子越就一直没有好运过。
恨不得死的妹妹没死,塑造好的名声被抹的乌漆嘛黑,瞧好的联姻对象飞了,还得罪了端亲王。
一步步的从天上掉到地上,白子越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能杀死席慕的时候没有动手,给他留下了一线生机。
要是再来一次,他不会再管什么被老伯爷发现又如何,第一件事就是杀死席慕。
可惜时光不会倒回,白子越发现一切可能都是席慕设下的陷阱,开始追赶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舅舅把我当做亲生儿子,一定不会听信席慕的话,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
白子越说白了就是个一直活在席慕阴影下的人,被席金盛当做宝从未让他觉得高兴,只不过让他更认清他不如席慕,只能靠外力着比他风光。
他一直怕席慕开始努力,席慕的天赋比他强太多,他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不显眼,但要是他开始崭露锋芒,那在别人眼里他就什么都不是。
他怕是了别人拿他跟席慕比较,他怕所有人都发现,他比起席慕差那么多。
他怕说人都知道他配不上天才的称号。
明明在所有人眼中无比风光,前途似锦的人却一直活在自卑中,再加上他在情的喜好,白子越性情又扭曲又胆小。
在知道席慕很有可能已经拿到了证据,整个人缩在角落喃喃自语,恍若癫狂。
他身边的人不行,快马加鞭给陈氏去了信,能不能拦一拦席慕。
而席慕进了京城,没去伯府也没有进宫面圣,驾着马就回了自个的家。
这些天席慕拼死拼活的赶路,还要应付白子越的追击,胡子邋遢,敲响了府门,门房竟然没有认出他。
门房见到他要往府里闯,拦着不让他进去“去去去,也不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能来的”
席慕低头了一眼自个,衣服还算干净,只是有些皱,至于脸上的光景,他摸了摸下颌,活像下巴放了只刺猬。
“什么的地方睁大你的狗眼清楚”
柏福他们跟在后面,追上了主子就听到了这话,气冲冲地吼道。
门房认不出席慕,但
却认得出柏福他们,吓得冷汗直流。
见他跪着要死要活的,席慕摆了摆手“先别告诉夫人爷回来了。”
“爷在路上急着要夫人跟少爷,怎么回来反而不过去。”
柏福见席慕虽然那么说,但还是急匆匆的进府更疑惑了。
席慕头也不回“自然要去整理衣装。”
他的身上发酸发臭,等会他家妙妙心疼他往他怀里钻,他怕熏到他家妙妙。
妻奴成这样,除了席慕也没谁了。
稍微清洗了一下,席慕换了件家常的青色袍子,胡渣虽然没剃,但脸上似乎是摸了油,抚平了这些日子风吹日晒带来的干裂。
英俊中带着拓落,另有另外一种潇洒的感觉,把柏福衬的就像是刚在地里干好活的农民。
柏福自觉的离主子远了些“爷现在这个样子一定能让夫人移不开眼。”
席慕睨了他一眼,摸了摸下巴“那还用你废话。”
席慕悄悄到了主院,附耳在门上听了下,刚想推开门就听到秦玉的声音响起“席慕找的戏班子一般,但里面小生长得还挺俊秀的。”
不要脸不守妇道的秦玉,他就觉得秦玉的德性不适合跟他家妙妙交往,当惯高高在上的郡主,能被尤锦迷个多久。
现在不就原形毕露了。
席慕心中愤恨,但却没有立刻进屋,想听听他家妙妙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