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绿翘被打发席慕打发走,是席慕快回京城的那阵子。
虽然把人打发出了席家,但席慕却还是给了她银子,没扣留她在席家得的任何东西,还给她找了一户还不错的人家。
那家人父母双全,只是前面有任死了的老婆,有两个前头留下的孩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还至少是良民百姓,吃得饱穿的暖。
席慕这个前主子于情于理做的都算是不错,不过绿翘心比天高,嫁过去就不乐意,听说没男人进房,隔天就拿着银子重新租了一个房子自己过日子。
她后面偶尔听到她的消息,她似乎是干起了迎来送往的生意。
绿翘被妈妈押进了屋子,眼泪糊了一脸,嘴里不住叫着自己是冤枉的。
“爷,奴婢真的没有乱传,奴婢怎么可能说爷是绿王八”
绿翘慌乱无措,席慕先是吩咐人彻查,然后又派人风风火火的拿了她,这跟直接定她罪没什么区别。
听到席慕亲自把尤妙接回席宅她就担忧了,但心里还是想着席慕再重视尤妙,尤妙也只是个跟她一样的玩意,根本不可能费工夫计较什么。
谁想到席慕会那么来势汹汹,一定要查出个青红皂白来给尤妙出气。
席慕坐在榻上翘着腿,端了一盅庐山云雾轻抿,半点没有被绿翘可怜的模样给影响,仿佛曾经在绿翘耳边说着情话的男人不是他。
“可这院子里的人,都说话是从你嘴里传出去的。”
席慕也不跟她啰嗦,直接叫了那几个指证绿翘的下人,“一个个的说,都说清楚说明白了,要是有半句假话,爷饶不了你们。”
“老奴绝对不敢说假话欺瞒爷,前几日就是绿翘姑娘塞了银子给老奴,让老奴传夫人与尤大公子有苟且,老奴听着就觉得不能那么冤枉夫人,但是绿翘姑娘就威胁老奴,说老奴不听她的,她就要把老奴一家赶出府”
老妈妈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碎花的布袋“绿翘姑娘的银子,老奴虽然收了但是都没动,都在袋子里装着呢。”
“你说谎,我没有爷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鼓吹别人去乱传闲话。
”
“不是姑娘你让传的,老奴传这些话难不成还有什么好处。”
“绿翘姑娘不止威胁了文妈妈,小的这儿她也是这般说的,让小的去传闲话,要不然她就让爷把小的一家赶出府邸。
小的一家在府里世代为奴,离开了爷实在不知道去哪,所以才鬼迷了心窍”
说话的这人应该是把绿翘给的银子都花光了,不能像文妈妈一样拿出钱袋证明清白,所以表演起来格外卖力,一边说一边打自己巴掌,后头哗啦哗啦的落泪,哭的凄惨不比绿翘好多少。
绿翘气的又哭又跳,她是吩咐了他们做这些事情,但他们根本不像是他们说的那么无辜,更甚之他们还有主动讨好她,提出想要帮她的。
到了现在却都是她的错了。
见下人们一个个的指证,绿翘晓得这事没有了回转的余地,跪着抱住席慕的大腿痛哭流涕道“爷,奴婢是一时想歪了,见爷宠尤妙,心里嫉妒就忍不住让人传了不好听的话,但是奴婢只是让他们说尤妙与她哥哥不干净,其他的奴婢从来都没有吩咐过爷在奴婢一心仰慕你份上就绕过奴婢这一次吧。”
“若不是真心着爷,奴婢也不会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大错的事情”
绿翘嗓子都哭哑了也没见席慕开口,扫到旁边尤妙,就是再不甘愿,在生死存亡的时候,也忍不住爬到了尤妙的身边,跪在地上求她。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夫人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做牛做马报答夫人的大恩”
席慕审问绿翘,尤妙一直在旁冷眼着,见屋里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抽神俯视的着绿翘。
绿翘精心梳理的头发,发钗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乱糟糟的一片,脸上的妆容更是被眼泪糊的惨不忍睹,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整个人起来不复平时的精致,就像是一个惊吓过度的疯婆子。
席慕见绿翘去抱住了尤妙的腿,摇的尤妙几乎要跌倒,皱了皱眉“还不把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