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他那股怒气都还迟迟不散,忍了半晌才没把梦境跟现实混作一谈,把怒气发泄在尤妙的身上。
最近到底是撞了哪门子邪,他与尤妙不是这个做梦,便是那个做梦,梦到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落水的人是谁,爷是怎么罚你的”
席慕抓着尤妙的细节不放。
“那个人我没见过,但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樱桃唇,美人尖,就是爷顶顶喜欢的那种。”
到了下个问题,尤妙顿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席慕这会正警惕,她要是说了谎话,他要是提出疑问,圆谎的时候万一露出心虚不对的神态被席慕逮住,今晚就难以善了了。
尤妙纠结的咬了片刻的唇
,席慕也耐心地等了她半晌。
“爷在我小日子的时候,让我伺候爷”
就是寂静的深夜,尤妙的声音也如蚊蝇般细小,若不是席慕专心在听,恐怕就要听不清。
这伺候的意思,尤妙的神态,席慕也知道是代表着什么。
“爷怎么可能那么对你。”
席慕皱着眉道。
女人的事,他初开荤的时,就有家中的嬷嬷提点过,女人来那玩意的时候,怎么也不能碰女人,男人晦气会是小事,主要是女人那个时候,体弱容易生病。
前行碰了,女人有可能会流血不止,终身不孕,反正各种麻烦事都会有。
他又不缺女人,若是想见血,找处子就是,没必要去折腾女人。
对于其他女人他都没那般做过,对待尤妙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提起往事,那时候绝望的情绪又浮了上来,当时席慕粗暴的时候她倒没有多少害怕,只是觉得羞耻难堪,后面身体不对劲,在床上修养了许久,她每日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死。
最后她没死,逃到了外面,又落回了席慕的手上,她才晓得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那个时候席慕估计是出她求生意志不强,也没再折腾她,但那时候不管席慕什么态度,对她来说都是度日如年,于是就有了之后的几次出逃。
时间过得久,浓烈的恨意被慢慢磨平,不再那么尖锐她都快忘了她当初有多憎恨席慕。
对上尤妙那双感情浓郁的眼眸,席慕眉心的褶皱更深“你不相信爷,而是相信虚无缥缈的梦,还要因为这梦来恨爷,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尤妙侧过了头“我没有。”
席慕强行掰回了她的脸。
“着爷的眼睛,说你没有。”
“我是只是刚醒还有些迷糊,梦是梦,现实是现实,我分得清。”
尤妙眨了眨眼,果真此时眼中没了恨意,只剩下了疲惫。
“你梦的场景在哪在你梦中白子越长什么样”
连发两问,在尤妙要回答的时候,席慕又叫“算了”
,此刻问的越清楚,尤妙就会对梦的情形越加清楚,这种噩梦记得那么清楚作甚。
若是他没做过这类似的梦,尤妙说的话对他来说都是瞎扯,因
为他也有从梦中惊醒的时刻,所以这次梦呓就那么过去了。
说是过去了也不怎么对,因为当夜席慕并没有留宿,而是去了自个的屋子休息。
那屋子席慕来了江南就没睡过,所以大晚上有吵醒了下人去添置炉火。
一夜过后,席慕清早穿了身素色的绸袍出现在餐桌,尤妙没见过席慕穿那么素净的衣裳,犹豫道“也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