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祁凌天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无妨,那时初呢?你不会也要拒绝朕吧?”
“能与皇上手谈是臣的荣幸,每每棋局结束,臣都有种醍醐灌顶的通透。”
沈时初低眉顺眼,说得也是一本正经。
“你棋下得好,马屁也拍得不错。
可每次都要你绞尽脑汁地输给朕,不大有意思。”
祁凌天想了想,目光落在顾澜庭身上:“这样,棋由你下,至于时初嘛,破个例,可在一旁指点。”
这是何意?顾澜庭有些疑惑。
三人落座,棋局摆开,祁凌天手执白子先走,顾澜庭的黑子紧随而至。
从布局设营,到盘中局势渐起,黑子围攻,白子破局,黑子继续设伏截杀,白子进退有度,她一刻不敢分心,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谨慎。
太累了。
此时她观察盘中之势,黑白胶着,可黑子明明在棋盘下方留了个缺口,特别明显,仿佛就是在那儿等着她的。
沈时初早就察觉到了,而且这一局下得也不像祁凌天一贯的路数。
所以他只是偶尔提一两嘴,其余的都是顾澜庭自己在琢磨。
“那儿,”
沈时初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淡声道:“往那儿落。”
她不带一丝犹豫,“啪”
地在盘中按下棋子,局势突然分明了。
祁凌天笑了:“罢了罢了,这棋下得朕都有些累了,今日就先这样吧。”
黑子落局,解了白子的困境,那一方缺口反倒成了白子围杀黑子的铺垫。
为臣子的,应当为皇帝分忧解难,死而后已。
顾澜庭与沈时初,在祁凌天铺好的棋局里,写下了这样的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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