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的这声“阿庆哥”
少了那点刻意的娇柔,反而更甜更软了。
秦良庆心一塌。
夜风兜头而来,一不小心,他吐到嘴边的烟呛回去,嗓子痒得发痛,手捏成拳头捂嘴咳嗽起来。
不过他听清楚她说的话,喝醉了?
秦良庆咳嗽完,眼眶、耳朵发红,“喝了多少?”
那边方忆转了身,背对波光粼粼的江水,“敬第二轮了,十来杯,你在抽烟?”
“嗯。”
秦良庆掐了烟,“怎么没人给你挡酒?”
江边风大,吹起来猎猎作响,她的发胡乱飞舞,方忆拢了两下无济于事,便放弃了。
她语气几分豪迈洒脱,“他们酒量还不如我呢。”
秦良庆笑了一声,说,“你少喝点。”
他知道,她现在并不是真的喝醉。
方忆应道,“好。”
她问他,“你说,是你能喝,还是我更能喝?”
秦良庆手里烟没丢,捏着把玩,他想了想,“也许我喝不过你。”
“也许?”
“我没有试过自己的极限。”
秦良庆解释,他是分寸感极强的人,喝酒也是,点到即止。
这倒是挺让方忆意外,“天地酿万物皆为一醉,不醉酒,多没意思。”
秦良庆低声道,“是么?”
方忆说,“当然。”
他们两个人同时笑出声,又同时怔了怔。
方忆心底一片静,“等我和你妈妈酿的那坛子葡萄果酒可以喝了,我们比比谁的酒量更好吧。”
那酒的酒精度不过十来度,也就适合小酌怡情。
秦良庆倒不拆穿她,“嗯。”
方忆一笑,她的眼睛就像江水一样亮,“说好了,就我们两个人单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