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清一双异眼,”
叶靖鹰苦笑,“我听闻,芳初祭剑时,腹中有孩子。”
傅惊尘狠狠一震“你什么意思
”
“只是无论怎么讲,青青如今都不已经不在了。
比起这个”
叶靖鹰叹气,低声,“青青给你留了些东西,都在她房间中你若得空,便去看看吧。”
阳光洒洒,窗明几净。
这是傅惊尘第一次踏入重新修缮的青青房间。
当初二人打斗的痕迹已经基本消失,被叶靖鹰重新修缮完整。
青青不在的这些时日,她房间仍旧干干净净,无一丝灰尘,就连那干掉的砚台和未来得及清洗的毛笔,都还原模原样地搁置在原地。
傅惊尘坐在妹妹的床上,抚摸她留下的衣服。
简单朴素的棉布衣,浆洗的白,干干净净,叠得整齐。
这些年来,她很少为自己添置什么东西。
以傅青青的身份接近他,又早在一开始,便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欺瞒他的这六年,想必她必定也很辛苦。
他处处试探时,她或许也很惶恐、害怕。
说不定夜中也睡不好觉。
半晌。
傅惊尘起身,终于打开青青留给他的东西。
那是一封道歉信。
「
惊尘吾兄,见字如晤。
恍然间,与君初相识,据今日已近七载。
悠悠七载过,你我皆舍命互救,只因我敬重你为兄,而兄长你将我视作骨肉至亲。
但我不是。
令妹傅青青芳魂已逝,我为一件私事,不得已,借用令妹身份,实在不安,多生愧怍。
夜间忆君真情,皆辗转不得安眠。
种种错误,此时此刻,我已不能再弥补;我此世注定非长命之人,纵有心有意,亦不能与兄长相守。
我曾想弥补兄长,可惜个人之力着实微薄,想为兄逆天改命,却察觉我不过也是世间蝼蚁中的一个,行事如螳臂当车,纵然身死亦不能撼动分毫。
我知此刻遁逃是无能之举,然其中隐情,实不能当面同兄长禀报,卑请兄长谅罪。
若我身死,能抵消兄长怒气,青青心甘情愿。
信笺一张,不足以表达歉意;
书字几行,亦不能言明情谊。
但大约无机会再见兄长颜容,只得以此纸笔,陋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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