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的语气非常和善,“恕我直接说明来意,是谁教您认识到指纹痕迹能用来区别不同的人?”
雷斯垂德时常失灵的直觉又开始嗡嗡嗡作祟。
他的脑子居然开启自动翻译,「说!
谁教你指纹检测的,不说就把你做掉!
」
七点多,天亮终于蒙蒙亮。
下了一夜的雨也终于停了,地面非常潮湿。
八点半,莫伦吃完早餐,坐马车前往露娜·伊迪的新住处。
隔着玻璃观察街景。
车轮滚动,飞溅起的泥点砸到车窗上。
人行道上,女士们放缓走路度,避免裙摆沾上污渍。
莫伦计划忙完这一波,马上去定制一批服装。
不只是华丽的裙子,也有便于出行的西服西裤,还要加上运动的猎装。
别和她说女士穿裤子仍处于巨大的舆论争议中。
只要不违法,她就可以穿。
露娜·伊迪在沃尔案生后搬了一次家。
没有搬到截然相反的方向,新租屋仍旧在摄政公园附近,她习惯这一带的生活。
莫伦昨夜捎去口信,希望能今天九点能在露娜家见一面。
毕竟约得匆忙,虽然得到露娜肯定答复,但不知能预留出多少交谈时间。
登门,见到穿戴整齐的露娜,看起来她即将要出门。
“我以为你还在大洋彼岸享受舞会生活。”
露娜昨夜收到约见口信时就很惊讶,“这么着急见面,有什么重要的事?”
莫伦递出准备好的大盒礼物,感谢露娜之前出庭作证。
不是谁都愿意去法庭做证人,那是有风险的,至少需经受辩方律师的刁钻盘问。
“几瓶香水,迟到的元旦礼物,希望你不介意。”
莫伦借以庆祝元旦的名义送礼,没有直说是回馈露娜出庭,不必太直白地把什么事都折算成有偿行为。
露娜笑着收下,“谢谢,我很喜欢香水。
你喝什么?茶、咖啡、果汁、牛奶?别客气,尽管点,想要香槟加冰吗?”
莫伦:“瞧你的样子是与人约好了要出门?时间不多的话,不用特意招待我。”
“我不着急出门,也没和谁约好,还在犹豫去不去。”
露娜说上周末抽到了新开张的「北方剧院」的免费包厢票,但时间不巧没能邀请到和谁同去。
“能找的朋友,今天都有约了。
我一个人去听歌剧岂不是显得很没人缘,会不会孤单地像小可怜?”
这话,露娜也就在莫伦面前说。
是沃尔案里结下的情谊,让她敢说大实话了。
莫伦:“独占一间包厢,这么爽的事也叫可怜?你让坐在一楼大厅后排角落看不清舞台的观众们怎么想?”
“也对,我一点也不可怜。”
露娜点头,指了指显示「o9:o1」的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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