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虎指着一排的乐器,问她:“你会吗,这里面的乐器?”
孟惟走上去,端坐在琴凳上,随便弹了一段肖邦的op14,
手生了,前面还好,后面就有了错音。
“不错不错,我来点个歌,”
一点儿不客气,也不问问她会不会。
“来个经典老歌,《我们不一样》。
你听过吗,‘我们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即兴唱了一段。
孟惟觉得很好笑,
这男的外表看起来像是会听说唱或摇滚的时髦青年,
没想到内里是个县城痞子,
行走的土味流行歌金曲库。
一连弹了三四首,从《林中鸟》,《凡人歌》到《假行僧》。
孟惟没听过不会弹的,他坚持拿手机放给她听。
她的作用就是现场配乐,
排练室成了他个人的卡拉ok包厢。
丹虎拿着排练室的话筒全情演唱,
她给他一首一首地奏,
这人还极度自恋地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
好把自己的天籁美歌录下来。
孟惟麻木地弹琴,默默胡思乱想,
平心而论,他唱得不错,本身音色挺好,音准节奏都没有问题。
但是顶着这么张贵公子脸唱混社会的歌,违和感极强,
属实让人感慨今后绝不能以貌取人,
看着是个富家子弟,一个不留心就能把你钱包给顺走。
试镜
丹虎终于感觉唱渴了,遂停下:“你在他们这儿就是负责弹钢琴的吗?”
孟惟揉揉手腕,小心地把琴盖放下来:“不是,我是戏剧编剧。”
他连连称赞:“不错不错,文化人,知识分子,有水平。”
孟惟觉得他这个夸奖非常之瞎,肖邦弹错了还说她不错:
“我没那么好,他们都不想用我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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