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就好了。”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像嘉年华小丑?”
孟惟警惕道。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怎么会那么损。”
他笑嘻嘻地说了半天,见她还是盯着自己,终于忍不住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确实很像红鼻子小丑!”
孟惟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算是比以前好点儿了,以前更烦人,专门喜欢看别人出丑,“就知道你是这个德行,一辈子都改不掉。”
他损归损,尽忠职守地为她打光,耐心地听孟惟小声发愁,要命,怎么专门晒鼻梁,等脱完皮,这块儿不会变黑吧,那不就会像小狗鼻子了吗。
“我喜欢德国牧羊犬。”
丹虎离题万里地发表建议。
这话终于让他讨来一顿好打,他灵活地躲避孟惟的拳头,“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啦我错了,别忙着谋杀亲夫了,你还照镜子吗,我继续给你打光。”
孟惟好气又好笑地坐在花坛边,怀疑他内心深处依然存在一个八岁小男孩,撩一下闲,再跑开一小段距离,等别人追上去,他会嘻嘻乐。
这样玩儿他就高兴了。
很奇怪的是,她一点儿不烦,甚至挺愿意做那个被惹恼的人,配合他隔三岔五追在后面跑一阵儿。
在她对着屏幕看鼻梁上的晒伤红斑时,一封邮件发到了她的手机里。
仅仅只有几秒钟的功夫,孟惟的眼睛从右往左飞快地扫了一眼,然后她抬起眼皮,看到丹虎正试着摆弄手机,怎样把光调大一些,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因此他没有注意到孟惟那时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猝不及防的茫然。
“什么邮件啊?”
他随口问道。
在那一刹那,她呆呆地看他,仅仅只看他,似乎决定人生的选择就在那一眼之中,她已经决定好了。
“广告,化妆品夏季促销打折。”
孟惟无所谓地把屏幕的光熄了。
那封邮件来自学院,信中通知她一件重要的事,她的作品获奖了。
获奖
航班将于早晨五点从希思罗机场起飞。
鉴于他们俩大包小包的行李比较多,丹虎决定租一辆车,夜里开车出发,直接抵达伦敦,省得坐火车还要推着行李中转几站了。
临行前的准备很多,清理房子,打包行李,最后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他跟孟惟的毕业典礼正好撞在同一天,只不过不同学院的典礼在不同的礼堂进行。
让孟惟忧虑整年的毕业证终于顺利拿到手了,她回家后却对此证不甚在意,随随便便把毕业证扔在沙发上,“哎,你说奇怪不奇怪,怎么感觉拿到手后就没那么珍视了呢?我可真是一个容易变心的女人。”
“快点收好吧,要是找不到了,你还得哭。
这个证只有学校才能办来,回国以后离学校十万八千里,真搞丢的话你只能去外边电线杆子上找□□的热线了。”
丹虎捋起袖子,站在储藏室里,他已经捡出了整整一箱子的废弃物品,准备临走前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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