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笑弯了秋水眸。
燕止危口干舌燥,轻哼道:“困啦,回去睡了。”
温知虞点头,温声道:“世子慢走。”
“你好好休息。”
燕止危挑开帘子,同手同脚地走出营帐。
“噗……”
温庭瑞没忍住,笑出声。
他问:“兄长,你瞧见了么?阿危都不会走路了,哈哈哈!”
温庭柏喝了口水:“看见了。”
何止是不会走路?
身为男子,他看一眼,就知道燕止危在想什么了。
父亲在信上说得没错。
全家精心呵护了十五年的牡丹,开得正娇艳欲滴,就被一头不识情趣的牛给盯上了。
也不算不识情趣。
毕竟,还知道送花。
温庭柏从容起身:“夜色深了,阿虞早些休息。
庭瑞,你也早些回去睡,明日还有事。”
“好嘞。”
温庭瑞拍拍屁股起身。
送走兄弟二人,温知虞把花递给浅杏:“找个花瓶插上,摆在我床头吧。”
第二日。
燕止危借口探病,进门时,就看见床头的金灿灿花束。
床边看书的人,比那花还要娇艳夺目。
花和她比,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于是,他每次来,都会带不同的花——
五颜六色的不知名野花、娇艳欲滴的粉色木槿、黑里透红的墨菊、洁白如玉的昙花……
温知虞一一收下。
如此,过了五六日。
眼瞧着,中秋将近。
经过仔细调养,温知虞的风寒已经痊愈。
这日,营帐外传来笑声——
“听说了么?世子今日又被人追着打呢!”
“听说了,营地都传遍了,说世子摘了人家逃命都不忘带上的昙花和菊花。”
“世子太好笑了,辛夷山崩那夜,一个老人闹着回家救猪崽,世子上去就扛着人跑!”
“世子的眉骨,就是被那老人砸裂的。
他流了一脸的血,还不忘跑回去帮人把猪抓了,又扛着人和猪一起跑。”
“……”
温知虞安静听了片刻,望着花瓶中的盈翠绿菊,撑着额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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