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危还欲再问,温庭柏骑马过来:“止危,昨日我让你背诵的《论语·学而篇》,你可背得全了?”
背书?
有这回事么?
燕止危早忘了。
他将铜镜揣入怀里,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摸着脑袋:“连日骑马吹风,我的头好痛,许是染上风寒了!”
表情看起来很是痛苦,不像假的。
温庭柏淡笑:“你既身子不适,书便留着明日再背吧。”
“明日也疼!”
燕止危捂着头。
温庭柏:“……”
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
温知虞见状,莞尔:“兄长,我带了本古书,今日恰巧看到不懂的地方,兄长可否为我指点一二?”
温庭柏呼了口浊气:“好。”
温知虞又看向燕止危,温言细语问:“世子,要一起看书么?”
燕止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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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午后,晴空万里。
京城南城门外,燕弘璋率人出城门,亲自来接人。
远远看去,乌泱泱的。
燕弘璋站在最前方,身侧只站了个沈迢安,其他官员跟得很远。
车马还未靠近,先停了下来。
温庭柏最先下马,走到马车旁,低声提醒:“阿虞,太子和沈伴读来了。”
温知虞应了一声。
下马车时,她换上一身不显眼的素色衣裙,幂篱长至脚踝处,将她身形全部遮住。
温庭柏领了她和温庭瑞,朝燕弘璋走去:“见过太子殿下。”
“庭柏。”
燕弘璋笑道:“一别两载,乍一见面,孤差点没认出你来。”
温庭柏笑:“太子俊朗如旧。”
燕弘璋上前一步,抱了抱他。
温庭柏比燕弘璋小一岁,少时也曾做过几年太子伴读,后来才转入国子学袁夫子门下。
两人的感情,还算亲厚。
温庭柏转向一旁的沈迢安:“迢安。”
沈迢安笑容温润:“庭柏,路上辛苦了。”
两人浅浅寒暄。
太子看向温庭瑞:“皇上让孤转达一句话,重阳节时,他会亲自检查你的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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