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修道:“是。”
他掀帘跳下车,向车队后去,片刻不耽误。
十三挪了挪位子,符柏楠抬头看他。
“吩咐你们做的事呢。”
“啊……啊是,”
他忙道:“九哥派人去了,只是结果未告诉属下。”
“去叫符九来。”
十三如蒙大赦,跳下车去。
队伍还在前行,就行军仪仗来说进得不慢,却也不快。
半盏茶后,许世修先回来,身后还跟着符九。
二人上车后,符柏楠将饮空的杯盏递给许世修,看向符九。
“如何?”
符九道:“回主父,属下不敢怠慢,只旬月探查皆同之前一样,没有结果。”
符柏楠道:“连何门何派主家白姓都不知?”
符九点点头,迟疑一瞬,他道:“主父,属下还有一事回禀。”
“讲。”
符九道:“为探查白姓一门,五个月来属下派出三四波好手,每次两人,可……均未回还。”
许世修研茶的动作一顿,符柏楠亦眯了眯眼。
“均未回还?”
“是。”
“……”
默然片刻,符柏楠道:“你去罢。”
“是。”
待符九离开,许世修将满茶奉上,符柏楠接过抿了一口,看了眼许世修。
“你不赞成?”
“属下不敢。”
符柏楠嗤笑一声:“我还未言你不赞成甚么,你便请罪不敢,这便是有不赞成了。”
许世修默默不言。
“……你与符肆是有不同。”
符柏楠视线落回杯中茶,许时,他忽而低道:“我何曾不知她凶险难测,只有时蜜入了口,任谁也吐不出来。”
许世修方要言语,马车忽而停下,车外齐整的行军阵列也停了。
符柏楠熄掉烟杆,“看来今日要在此扎营起炊了。
走。”
他头先下了马车,见外间众军默默开始分队,扎营的扎营,喂马的喂马。
符柏楠刚掸净袍服,抬头便见队前来一驹,高头雪蹄,乌额鬃上簇卷,背上个四十余旬的中年人,披甲带挂的,面上一挂美髯。
他负手等来人骑到面前,下了马两人互相抱拳。
“符公公。”
“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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