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肆道:“主父,凉司公那边可需……?”
“不必。
凉钰迁不吃那一套。”
符柏楠嗤笑一声,垂首掸去衣袖上的木碎,“说白了他也不是为钱权才与我合作。”
符肆躬身应答,凑近些许道:“属下即刻去办。
主父,您……可需属下唤御医——”
符柏楠眼风立时扎了过去,符肆迅速跪下:“主父恕罪。”
符柏楠声线阴冷:“办你的事儿去。”
“是。”
符肆不再多言,掩门而去,屋中静了下来。
符柏楠半握着丝帕,右手关节撑在桌沿,面无表情地立了片刻,极缓慢地闭目,出了口气。
纱灯昏黄下,他枯木指尖轻抬,摸到厂服领口下。
第一颗盘扣。
第二颗盘扣。
第三颗盘扣。
第四颗……
“主父。”
符柏楠猛睁开眼:“何事。”
“回主父,厂外有个女人说要见您。”
“怎么来了这里。”
“去府上时你不在。”
白隐砚转身,打量他片刻道:“只是,似乎又来的不是时候。”
符柏楠匆匆一脚落在门槛,撩袍的动作未停而将停,止住了目光。
白衣黑氅,女人高而纤直,静立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
“……”
失语未几,符柏楠回神,发觉白隐砚已走来檐下,与他不过几步之遥。
他立马后退半步,垂下视线。
白隐砚笑笑,望向厂内,轻声道:“符柏楠,我有些冷了。”
符柏楠自知她意思,吸口气道:“我回去拿鞭子。”
话落迅速转身,方行却发觉被她扯住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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