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砚不知该说什么。
她缓了缓神,极近地贴着符柏楠,轻抚他面颊,“刚醒便见你冲回来在这发癫,从哪听来的些乱七八糟的,嗯?”
符柏楠视线在她双眸间游弋,披风裹得狭窄,他絮乱的气息与白隐砚来回交缠,半晌才压住嗓子,哑声道:“你认了的。”
“嗯?”
“你跟她们,在村子里,你认了的。
你跟她们说……你说你……”
他好似说着说着,说不下去,深吸气遮去话中的情绪。
“你……阿砚你别走……就……就算我……”
算我求你。
但他如何能说出口。
她又如何能允他说出口。
白隐砚在昏暗中直视这昏暗的源头。
“我在哄她们玩呢。”
她轻轻道:“再说锁骨菩萨普渡众生,我才不,我只渡你。”
白隐砚轻吻符柏楠高直的鼻梁,微咸的薄汗浸湿她的唇。
符柏楠仍旧很警惕的样子。
她于是跟着道:“只渡你功德不够,我回不去的,只能入轮回。
投胎的时候我跟阎王要个小凳子,坐在殿口等你,咱们一块,好了罢?”
符柏楠仍是盯着她,许久才迟疑道:“你……真不回去?”
白隐砚笑。
“真不回去。”
“……”
符柏楠慢慢将披风的茧揭开,风吹过来,白隐砚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坐起身,符柏楠朝她伸手:“给我。”
白隐砚一愣。
符柏楠道:“你把法器给我,我给你收着。”
白隐砚:“……”
“快点。”
符柏楠瞪眼。
白隐砚哭笑不得:“翳书,你再折腾我可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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