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宁愿骗我,也不肯让我有一点点负疚感。”
“到底是,你真的不爱我,还是你已经爱得连自己都能随便出卖了呢。”
肖洱心里一磕,没料到聂铠来三零一问她的话,只是一个试探。
他识破了她的谎言,也难过于她的谎言。
她目光颤抖,抬头看他的眼睛,少年澄澈的眸子微垂。
他的头低下,在她的脸颊边轻吻,尝到了她的泪水。
“告诉我,肖洱,告诉我,你做那些事,是因为你也在挣扎。
告诉我,你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你心里也很难过。
告诉我,你爱我,像我爱你这样爱我。
因为我是聂铠,因为你是肖洱。
告诉我,你再也不可能爱上别人。”
“如果你认为自己是一个祸害,就只祸害我一个人吧。”
他的吻慢慢转移到她的耳垂边,他的声音温柔而痴妄。
她的手慢慢搂上他的脖子,她偏过头,主动去亲他。
她终于向他展示自己全部的软弱和顾虑。
她说:“聂铠,我爱你。”
她哭道:“可我敢告诉所有人,唯独不敢告诉你。”
她生性凉薄,独为爱偏执。
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爱得像一场不留后路的祭奠。
爱情是她最后的底牌,如果连这都被否定,她就真的落到绝境中了。
他想起王雨寒在电话里跟他说的话。
“我表姐那个人,她能对你掏心掏肺的好,但你不把她逼到头了,她绝对不可能把心掏给你看。”
王雨寒说:“尤其是,她心里还有伤。”
聂铠喉头微动,还想说什么。
不远处馄饨摊老板吆喝起来:“小伙子,你馄饨好了!”
……
五分钟后,聂铠一手拎着馄饨,一手拎着肖洱回了三零一。
他把馄饨放在桌上。
剥下她湿漉漉的外衣丢到一边,又往浴室提溜。
“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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