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
就知道哭!”
吴叔看着少年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更加来气,抬起手重重拍了下他脑袋。
沈缘被拍的痛呼出声,但没敢哭喊得太大声,只好把委屈都憋回肚子里。
“俞少让我把你带屋里,跟我走!”
吴叔不由分说地扯着沈缘往别墅里走去,巨大的手劲把他单薄的衣服扯下来一半,嘴里还在嫌弃地念叨:
“脑子蠢就算了,还到处乱窜,又掉到哪个下水道里了?恶心死了!”
沈缘一声不吭,胸口灌入一阵寒风,冷得直哆嗦,却只能跌跌撞撞地被拖着。
一直拽到屋里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才终于放开自己,让他有机会喘息。
屋内很安静,除了吴叔和站在沙发旁的俞修情外,只剩他自己的呼吸声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打量了男人一眼,却被对方冰冷的目光震得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小兔子也险些掉落。
还没等俞修情开口,苏淮遥率先从沙发前面探出半个头来,出声打招呼:
“嗨!
沈缘,你也出院了?”
沈缘不喜欢跟他说话,脑子里总是闪现出那天夜里在病房被欺负的场景。
他依旧低着脑袋,眼睛忽而瞟向对方脖子上挂着的音符项链,心头一颤。
为什么连俞先生唯一留给他的礼物都要被这人抢走,然后占为己有……
吊坠上的蓝宝石一闪一闪,沈缘似是被刺激到了瞳仁,眼白爬上几条血丝,二话不说跑到沙发前,伸出手抓住项链:
“把它……还给我!”
苏淮遥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生怕被对方一扯勒到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沈缘你、你放开我!
这是修情哥哥送给我的,你怎么能说是你的东西?”
俞修情见状,伸手攥紧那只冰冷的手腕,厉声呵斥:“沈缘!
你发什么疯!
把你的脏手拿开!
别碰小遥!”
沈缘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男人,声音透着乞求:“可是这条项链……是先生第一次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俞修情担忧白月光受到伤害,也不跟他啰嗦,直接用力掰开少年的手。
沈缘疼得脸色发白,整个人跌倒在地板上,怀里的布偶也顺势滚落到旁边。
“小兔子……我的小兔子……”
他焦急地呢喃着,直起身子,爬过去要把娃娃捡起来时,一只黑皮鞋重重踩住了布偶的头,森寒凉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沈缘,你听好了,俞家的所有东西,包括我给过你的,只要小遥喜欢,你永远都只有让给他的份,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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