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缈了眼座钟,“应该快到了吧。”
谢锦润迟疑“你们分居我听惜惜说”
“她说什么”
宁缈像只被踩着了尾巴的猫,
瞬间炸了毛,“我们好得很我老公只是工作忙而已,我们天天煲电话粥,恩得如胶似漆叫姚昙惜管好她自己,少像个长嘴乌鸦一样天天叭叭别人”
“惜惜只是关心你”
“她也配”
“”
“好了好了,”
缈缈对惜惜的偏见由来已久,惜惜不管怎么表达善意都会被她曲解,谢锦润不想又因为这个跟她吵起来,“不说这个了,既然还要再等一会儿,介意赏脸弹上一曲,让小老师检验一下吗”
宁缈哼了一声,在凳子上坐下,“你可不是小老师。”
谢锦润好脾气地附和“是是,我们都长大了。”
宁缈并不是这个意思,“小老师”
这个称呼,她只对某一个人这么叫过
宁缈晃了晃头,没再说什么,摊开纤纤十指,按下琴键。
琴声叮咚如山泉淙淙,女孩披散着波浪卷发,一袭粉裙明艳娇俏,纤细指尖在黑白琴键上灵巧地跳跃,流淌出一串串轻快的乐符。
男人倚着钢琴阖眸倾听,一手虚打着节拍,不时伸手指点。
透明的水晶钢琴在两人之间折射着七彩阳光,如梦如幻。
犹如童话里王子和公主快乐的生活在城堡里。
萧行言仿佛被施了魔咒一般,脚步凝固住。
真正的艺术家和半吊子的区别,在于半吊子很难进入全然忘我的沉浸境界。
宁缈很快在余光里瞥见了一道身影,指尖一颤,音调全乱了。
搞什么啊,一个人孤零零杵在那边,阴沉沉默不作声
仗着自己身高腿长身姿挺拔,s门厅的罗马立柱啊
“不弹了,手疼”
没再听谢锦润的指正,宁缈扭身望向萧氏罗马柱,“你怎么这么慢嘛”
这一声软软糯糯,似抱怨似娇嗔,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下一瞬她蓦然想到,谢锦润过后很可能会跟姚昙惜通气,她刚才号称什么来着
“恩得如胶似漆”
宁缈当机立断,提裙奔上前,乳燕投林般扑进萧行言怀里,又娇又软,“人家都等你好半天了”
然后抬脚偷偷踩了他一脚,示意他配合一点。
萧行言“”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回拥住她,嗓音温淡“路上有点堵,等急了吗”
哦豁,不出这家伙反应挺快,演技切换自如嘛。
宁缈想着差不多就行了,就要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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